出了森林,他看到远处坟头山,也就是被何皎改名成帽儿坡的地方,坡顶隐约可见有一些小房子。
他心想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坟头山建房子,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以往他从未想过去上面查看,但现在有了房子出现,别人都能建房了,他还怕什么,况且他手上有猎。枪。
他走过小道,第一次往右拐,通过低一点的土坡,开始左拐往坟头山的坡顶爬,没爬几步,抬头一看,就看到应该已死却出现在坡顶一脸阴沉的冼白,站在哪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到死人站在面前,赵彪再大的胆子,此刻也胆寒,不过他没有因为害怕吓出声惊叫,而是抬起猎。枪想对着冼白的“鬼魂”虚开一枪壮胆,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错觉,猎。枪变得十分沉重。
他想抬起来瞄准开枪都做不到,双手哆嗦间,猎。枪掉到了地上。
他想捡起猎。枪,但看到冼白阴沉着脸站在哪里,像个索命鬼一般盯着他,心里那根弦再也绷不住,“啊”地怪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跑,嘴里还怪叫着“鬼啊,有鬼。”
此后,赵彪的传播,村里人都知道坟头山闹鬼了,而且这鬼还是冼白。
冼白等赵彪彻底离开才移动脚步,把下方的猎。枪捡了回来。
何皎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从屋里出来,看到冼白手里的猎。枪没有害怕,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已建立起足够的信任,“猎。枪哪里来的?”
冼白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而后说:“小智说赵彪出现,说明赵岭他们已经离山了,我们明天可以下山了。”
“好啊。早想回村里了。”何皎指着这猎。枪问:“这枪怎么办?”
冼白一脸沉醉地抚摸着长长的猎。枪,眼底都在发光:“捡到的就是我的。”
何皎看他那样,忍不住吐槽:“切,你们一家都喜欢捡别人的东西。”
“物尽其用嘛。”冼白扛着猎。枪对着远处的天空,瞄准一处云朵,不过没有开枪,扭头看着她笑道:“你不也把小年捡回来。”
“小年是人,和你们家捡的东西不一样。。。。。。”何皎突然反应过来:“我可不是你们一家的。”
看到冼白又看向猎。枪,她说:“至于这么兴奋吗。你一个退役军人应该有猎。枪吧。”
“没有。退役了,我把枪都上交国家了。”冼白放下枪,背对着何皎,用衣袖把猎。枪仔细地擦着,“这赵家能弄来猎。枪,说明他们真的搞到了很多野味,通过一定手段弄到了猎。枪。”
何皎追问:“那你要举报他们吗?”
冼白轻笑一声:“举报什么。他们没弄出人命,没人会管这个。放心吧,我不会把猎。枪拿到山下显摆的,就把它放在坡顶藏起来吧。”
80年代是允许拥有猎。枪的,1996年全国实施全面禁枪,才不允许个人拥有枪支。
第二天,投喂完院子里的小动物,何皎背着小年,与背着一箩筐葛根和大薯的冼白下了坡顶往山下走。
因为有大米吃,他们把坡腰的葛根和大薯省下不少。
除了这两样东西,冼白还拿了两根野猪腊肉放到箩筐里。
两人没带大黄。大黄更喜欢吃饱后钻林子里玩。
元宵过后天气依旧比较冷,还不到稻谷催芽的时候。
这里的风俗喜欢在元宵后拿上一些干枯的稻草到田里焚烧,即烧稻还田。
烧稻还田的行为对稻田的生长有利有弊,在现代比较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