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
他问我名字的时候,那种感觉像是他想要跟我当朋友。
但我不会有朋友。
也不应该有。
他叫叶风,应当乘风起,行千里。
【作者有话说】:放心啦,小肥圆有自己的西皮,南哥只是他的情窦初开罢了!
恶狠狠的诅咒
当晚,他在日记本写下的最后一行字,成功化为一只叽叽喳喳的雀儿飞进了他的梦里。
雀儿圆圆滚滚的,在他手心里撒欢,小巧的喙啄的他手心有点痒。他想将雀儿放飞,打开了窗,手心里托着往蓝天白云的方向伸,但是雀儿好像赖上他了似的,迈着两条小腿儿顺着他的手腕往他肩膀上站,嘴里“啾啾”叫个不停,好似念叨他不讲礼貌。
下一秒,他又出现在剧组,手里是剧本,面前站着的是叶风。
少年向他走近一步,他下意识想退,却赫然发现身后是万丈悬崖,他被困在悬崖与叶风之间,进退不得。
边沂南梦醒,缓了缓梦里最后那一幕带给他的惊惧。
他以为他要掉下去了。
会摔得粉身碎骨。
五点半,时间其实还早。但睡不着了。
他爬起来洗个澡,换上了衣服出门。
天还没亮透,呈现一片雾霾蓝的颜色,灰蒙蒙的。空气仍旧冰冷刺骨,边沂南骑车顶着寒风抵达剧组。
六点四十五分。
时间早,剧组的工作人员来的多一些,演员和导演还没到。
今天边沂南很有可能就要站在镜头面前了,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但是造型老师也没到,他干站着,一时间无所去从。
“哎!那边的!高个儿——哎对就是你,来来来帮把手。”
边沂南确认对方喊的自己,走过去帮他把柜子抬起来。
那人瞧着壮,但不怎么使力,重量大部分都让边沂南承担着。
雕花木柜放在该放的位置,那人见边沂南不吭声儿,指使他的语气就理所当然起来。
“去把那边那个花瓶底下的轮盘去掉,对,就那个……”
“这边这个帘子挂上去,哎对,往左边点……”
“来来来,这边这个挪那边去……”
说到底都是些杂工的活计,怎么说也轮不到边沂南一个男四演员做,但他自己也没有一句解释,任那人呼来喝去,满场跑,倒也神奇地缓解了他的紧张。
他动作利索,忙活一个小时,那人左看右看,没啥可弄了的,大手一挥把人放走了。
和他一起被使唤的工作人员锤着肩膀锤着腿去一边休息,以为边沂南也是来干杂工的,还好心招呼他了一把。
看见化妆间来了人,他摆摆手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往那边去了。
身后传来几人不算低声的议论。
“这新来的干活好利索,那么重个柜子,他一个人就抬起来了,我都没搭上手。”
“你没发现他来了收工时间都快了。”
“嘿嘿嘿他干得多,这不正好我们偷偷懒么……”
边沂南没听见,他敲开化妆间的门,发现来的化妆师好巧不巧是cia。
他有一种后悔开门的想法。
左脚还没迈进来,已经准备往后退了。
奈何cia眼尖,从补口红的镜子里看见了熟悉的大长腿,他将镜子一偏,将那张帅脸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