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的余辉落在窗棂上,扑进来,洒落在佟喃的蝴蝶骨,她的发丝和睫毛像蒙了一层闪粉,灵动的闪。
一颗水珠顺着弧度优美的侧颈下滑,淌进锁骨里,她单薄的白t洇湿了稍许。
宋音池错开眼,看向窗外,有只蝴蝶落在后院的凌霄花藤上,翅膀扑棱着,反射着炫目的光。
她突然抬手,指尖绕起佟喃半湿的发梢,错目望去,那只蝴蝶好似栖在了她玉白的骨节上。
佟喃受不住她越发暧昧的动作,眼眶周热意涌上来,她抬手压住半张脸。
“嗯?”她哼出一个字。
尾音娇柔。
动作间,本就宽松的浴袍散开,佟喃无所觉,她没发现身前人的眸色深了好几个度。
“我以为,你在暗示我呢?”
宋音池故意把聊天往错误的方向拐去,这样说是在挑衅佟喃,刻意招惹佟喃,但同时,佟喃也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腺体上。
她当然知道佟喃没那么好骗,她骗过这一回算运气,下一回,可能就躲不过了,不得不面对。她没法想象佟喃知道后的反应。
她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主动告知。
至少显得她足够坦诚,不会让这段本就因误会而生有了罅隙关系又再度加大裂口。
“不需要。”
“你想多了。”
佟喃没好气道。宋音池每次咬都没轻没重的,虽然对发情期有缓和,但同时她也得连续戴好几天颈环。
现在这么热的天,要是再戴个厚实的颈环,简直就是在自我折磨。
“我就是好奇,你这个oga怎么长的,有时候比alpha还要厉害。”
佟喃推了把宋音池的肩,让人离自己远点儿。
空气随着宋音池的后退宽松起来,佟喃吸了一口气,跳下流理台,“你做饭吧,我去忙会儿。”
她拢好散乱的浴袍,一手摸了摸后颈。
奇了怪了,自己摸为什么毫无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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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喃仰躺在床上,虽然上下眼皮沉沉合在一块儿,可神经却像被针刺着,清醒的很,怎么也睡不着。
她撩起眼皮看向床侧躺着的宋音池。
对方安静地躺着,黑暗中,仅能模糊分辨出一道娉婷的曲线。
这人说把牛奶打翻在了床上,没法睡。
而柜子里仅剩的,可供换洗一条床单也在取出时被不小心勾住,撕裂开了一大道口子。
佟喃之前没觉得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却发现哪哪都不对劲。
床单的质量有那么差么?扯一下就会撕坏,也太离谱了!
亏她还花了上千块钱买的。
佟喃打量着宋音池,心里蛮不是滋味。
宋音池的呼吸仿若平静流动的池水一般,太轻了,太有规律了,相较下来,她却反常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