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这几日身子了还有不适的地方?”
瑾王世子妃关切地问,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来,即便只是做做样子给人看的。
“多谢大嫂关心,灵儿一切安好,只是偶尔有些脑袋不适,不过并无大碍。”
赵灵微微笑。
瑾王世子妃点点头,象征性的多问了几句,很快门外有丫鬟来报说是宣王府和墨王府的两位郡主来看望赵灵了。
赵灵顿时大喜,“大嫂,连日闷在屋子里实在无聊,不如让两位姐姐过来陪陪我吧。”
瑾王世子妃拗不过只好应了,站起身,“多注意身子,别让自己累着了,明儿大嫂再来看你。”
“多谢大嫂。”赵灵笑眯眯的点头,目送瑾王世子妃离开。
不一会两位郡主相约而来,赵灵的状态气色都不错,可当两个人离开后,赵灵的病就发作了。
赵灵捂着脑袋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碧波吓坏了,忙叫人去找瑾王妃和大夫。
“这是怎么了?”瑾王妃急急忙忙的赶来,赵灵紧紧咬着自己的胳膊不松,胳膊上已经渗透了血迹,赵灵浑身都在颤抖,抽搐。
“母妃,母妃!”赵灵看见了瑾王妃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把扑入瑾王妃怀中。
“母妃,对不起,是灵儿不懂事,是灵儿让瑾王府为难了,母妃,灵儿该死……”
赵灵说着退后几步,脑袋砰砰对着地上磕了起来,瑾王妃吓了一跳,忙拉住了赵灵。
“灵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瑾王妃紧拽着赵灵的胳膊,“跟母妃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怕,有母妃在,母妃护着你……”
赵灵只知哭,挣扎间怀中一块玉佩掉在了地上,瑾王妃低头捡起,玉佩上虽没有字,但一看就是男子所佩戴的。
“母妃!”赵灵嘶哑着嗓子。
瑾王妃眼皮跳了跳,两只手扶住了赵灵,“灵儿,你一定有什么话要跟母妃说是不是,母妃是你最亲近的人,绝不会害你,灵儿乖,是不是要和母妃说什么?”
赵灵两只手紧捂着脑袋,痛苦的看着瑾王妃,“母妃,他是个骗子,那日我是被人骗去灵山寺的,是陆斐见死不救,母妃,灵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灵儿!”
瑾王妃闻言如遭雷击,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赵灵猛的吐了口血,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灵儿!”
瑾王妃的脑袋一阵阵发涨,不及多想立即让人扶着赵灵上了塌,太医很快赶来。
给赵灵施针灌药折腾了好一阵子,赵灵的病情才稳定下来。
“灵公主病情不稳,不能再受刺激了,身上外伤好治,心病难解啊。”
瑾王妃闻言点点头,“劳烦太医了。”
送走了太医,瑾王妃瞥了眼亲信嬷嬷,“去把袖儿带过来!”
“是。”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身粗衣冻的瑟瑟发抖的袖儿进了门,直接冲着瑾王妃磕头,“奴婢见过王妃。”
“袖儿,公主从封地来京都城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不得隐瞒!”
瑾王妃眸光锐利的看着袖儿,袖儿身子抖了一下,立即点点头。
“公主在秦城的时候曾和一名贵女有了冲突,相约赛马,半路上公主的马儿受了惊吓,有位公子救了公主。”
瑾王妃眼眸跳了跳,“是谁?”
“是……是京兆尹陆大人,奴婢瞧的很清楚,就是陆大人,陆大人救了公主后还与公主接触了几日,公主私下里还帮了陆大人不少忙,后来陆大人不告而别,公主伤心难过找了好几日,公主当时并不知情陆大人就是京兆尹,直到进京才知晓。”
“那后来呢?”
“后来公主认出了陆大人,要找陆大人要个说法,陆大人却装作不认识公主的模样,还让公主不许骚扰他,许是怕公主的身份给陆大人带来困扰,公主毕竟是要和亲的。”
袖儿说着抬眸窃窃的看着瑾王妃,“王妃,公主知道陆大人和沁歌郡主订婚后日日伤心难过,所以才会进京次日失手射伤了沁歌郡主。”
瑾王妃眸光一紧,袖儿顿时哆嗦了下,“不过公主一开始也只是想吓吓沁歌郡主,并没有想过射伤沁歌郡主的,只是不小心下手重了,后来公主也很伤心自责,偶然间遇见了陆大人,公主想要解释,陆大人却说公主心怀不轨恶毒心肠,公主每日伤心难过想要解释清楚,还说沁歌郡主一日不原谅,公主就会一直负荆请罪。”
“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居然只字不提!”瑾王妃听着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猛的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