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立就是以精通阵法,而号称方家阵法第一人的。
方雪也是个人精,她这几天就以学习阵法为借口,天天缠着方震立。一来二去的,方雪倒是从方震立那里要来了不少阵旗,再加上从方智那里骗来了不少,方天手中的阵旗到有小半是方雪弄来的。
方雪与方天的三伯方震立一直就想着在家中找个衣钵传人,以让他的阵法绝学也有个传人,因见方雪愿意向他学习,他很是上心在家中又搜出五个阵旗来,并附带亲手抄的三才阵详解带给方雪,谁知道转身就让方雪卖给方天了。
方雪把阵旗递给方天后笑着表功道:“这几个天哥你先凑合着用,昨天我也布置任务下去了,等会让这些天天蹭故事的交上来就差不多够用了。”
过了一会后,方雪又睁着大眼睛疑惑地说:“天哥,这阵法难学难精的,三伯他虽然号称方家阵法第一人,可是听说三伯想破了脑袋也没破得“万木大阵”,踏入到内门中去。我还听说前几个月三伯又被方贺给送了回来。好像好在“万木大阵”中很吃了些亏,在家里静修了半年才恢复过来。你学这阵法不会是也想破阵入内门中修行去吧?”
方天接过阵旗,眼珠子一转方解释道:“阵法说起来是深奥了些,可再深奥它又能难得住本少么?我到不是想进内门,只是想试试阵法的威力罢了。三伯是号称方家内门之外阵法第一人,那还不是因为咱方少还没开始布阵吗?这三十六面阵旗到手了,今天小爷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心宽体胖的方片这会儿也早就放下了自己的烦心事了,见方天吹牛,他也与方雪说笑着,跟随着方天向着小树林方向走去。
进入小树林后,三人就来到一片空地。
方天小心的将三十六面阵旗依“三才阵”方位一一布下。布完阵法之后,方天才看到,这座阵法竟然毫无反应。
方天带着方片与方雪二人沿着阵位,缓步行走着,仔细观察着是不是有破绽。看了几遍后,方天才讪然发现,这座阵法布的是没什么问题。当然也许是因为自己阵法造诣不足没有看出来问题,这座阵法走来走去的,就如行平地一般,整个“三才阵”看上去就像是在一片空地上插了几面旗子,就毫无出奇之处了。
方天细细回想着《阵法简要》对照了一下,再沉思片刻后,方天终于想到有一件事情他没有做。
想到这里后,方天毫不犹豫的将脑海里灵识放出,飞快的探出体外,再一次一面旗,一面旗的细细检查起来。
看着一丝不苟如学者般认真的方天,方雪当然看不到方天的灵识的。方雪只是看到方天发呆,就不由眼里露出一丝戏谑的损道:“天哥真不愧是咱们方家的阵法奇人啊,看这阵法布的,啧、啧!平日里总听天哥说起阵法来那可是头头是道啊,今日里我才发现,天哥果然不似哥哥般的只知夸夸奇谈,这也算是敢献宝了吧。”
听到方雪左一个天哥,右一句阵法奇人,这一番看似夸奖实则恶毒的话语,方天的头上立刻冒出一头黑汗来。
不知从那天起,每每在争论时占了点上风的方雪就会把方天的自称“天哥”挂在她每一句话的开篇处。方雪就是以此来表示她对方天的不屑。
听了方雪的话,方天也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在当孩子头后不慎暴露了自己的中山狼本性。
可是方天却不甘示弱地做着云淡风轻状。
只见方天在检查完阵旗后,就轻摇着小手,对方片与方雪二人昂声说道:“这二位,行开些,行开些。天哥的阵法岂是你们这些肉眼凡胎的俗人所能认识的。”
方片、方雪一同伸出食指指着方天道“切!!!”
方片与方雪二人虽看着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们却同时依照方天的话,退到了离阵法百米远的地方,才关心的看着一脸镇静的方天。
方天见二人依言让开了,他才运起灵识,并按照《阵法简要》中对灵气走法的讲解运转起来。
这一道灵识自人阵而起,将一面面旗地逐一抚过。
摆成了微缩版地“三才阵”阵法与在方天以灵识成阵毕竟是有不同的。
当三十六面阵旗,初步将十二门人阵,以阵旗为基,与方天的灵识连于一处后,方天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震。
身上的压力剧增后,站在天门处的方天也就趁势闭目盘腿而坐。这时方天的灵识仍毫不止歇自地门如木而生,向着天门处如烟雾般的漫延而去。
站在远处的方片与方雪二人只看见一面面阵旗上,有一片云雾如潮升起,并开始向四面漫来时,他们也都惊讶起来。方雪吐吐舌头暗想道:“难道天哥真是阵法天才,这“三才阵”他竟然布成了?”
想到这里,方片与方雪二人也不由自主地又退了近百米远。
将自己的灵识散于阵周的方天渐渐的感觉到了,他自己如同与阵法结成了一体般的,又如同阵法上还有另一双眼睛,正看着这一片小树林,也看着自己,看着方片与方雪。
灵识急运不已,方天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布置的这个“三才阵”真的如愿的渐渐稳定了下来。
整座三才阵也与他的灵识渐成一体,正在得意之间,方天却发现,自己的这个“三才阵”忽然有了新的变化。
还正在向四处漫延而去的烟雾在方天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猛然的向内一缩。
“轰……”
“三才阵”在一片空地上炸出了一个大坑。
“三才阵”爆开后,方天的脑中也是一阵震荡传来。
紧接着,方天就觉得自己的灵识如同被几百把无比锋利地尖刀飞快的划过,然后方天的整个人就如烟花般地被喷入到了高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