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小哑巴有剧毒!》最快更新[630kan。cc]
千夙带着萧静挽一路逃跑,可平青殿终归是距离太远了些,她看上去愈发不适,紧闭双眼,口中呢喃着:“千夙······我好难受······”
他只得改变计划,环视一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片竹林,便想着暂时落脚,先行为她处理一下狼狈的现状。
人影一闪,千夙行至竹林深处,正欲把公主轻放在地上,谁料还未收手,怀中人心有所感般,未睁眼,双手却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往他的怀里头钻,温热的喘|息与细碎的呻|吟将顺着喉结缠绕蔓延,一点点将他包裹起来,滑入他耳蜗,充斥他整个大脑,让总是镇定自若的他僵持一刹,分秒之间忘记要如何行动。
“公主······”
他自诩不是一个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怜香惜玉从来与他也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对凑上来的人杀伐果断,一视同仁,毫不手软,眼下面对萧静挽的亲近,却只剩不知所措,艰难地咽下一口津液,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也隐隐发烫起来,甩甩头定了神,扶着她的双肩稍稍推开,“您稍等,属下这就帮你将这古怪的药性······”
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他不知所措地瞳孔骤缩。
只因为萧静挽拉过他宽大的手贴在她的脸上,闭着眼睛,眉头松开,露出舒适安稳的神情,就像一只认主的水灵鸟儿。
竹林间静谧无人,偶有燕雀惊掠,春风穿过,竹叶随之摆动,摇曳飒飒,遮掩住直射的耀阳,拼凑出七零八碎的阴影,也让那张素来冷静的面容被隐没。
千夙的手因为常年舞刀弄枪,生长出不少粗粝的茧子,做惯了狠戾的勾当,放过冷箭,掐过喉颈,断过筋脉,沾过鲜血,此刻穿破一切隔阂地落在那张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蛋上,仿佛将他带进了一个纯白无暇的世界里。
她毫无顾虑紧密地贴着他,手中不自觉使劲,红粉的指尖刺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痕迹,他却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一丝力气也不敢用,只怕惊扰了人间月。
然而再眷恋也不能继续下去。
虽然看着面前人的模样,他也能猜得出她被下了什么样的阴损玩意儿,可毕竟拿不准到底是什么药,不会医术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另一只手三两下封锁住萧静挽的部分穴道压制药性。
逐渐的,她身上没那么热了,一泄力,撒手靠在他肩窝里,呼吸平稳地沉沉睡过去,终于不再乱动了,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终于有机会处理正事,小心翼翼帮忙她拨开乱发,解下绷带,重新上药包扎好脖颈处一团乱糟的伤口。
等把该做的事情完成以后,千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竟然能在早春时节出了一身汗,他也没多逗留,帮萧静挽拢好外衣,带上她继续往平青殿而去了。
纳鞑西对于此次的比武招亲十分胜券在握。
他素来看不上只会动刀动枪的异族人,事实也证明了他是对的,一场一场胜过那些连拿刀的动作都不准的姜人之后,除了一些细小的皮外伤以外,什么威胁都没给他带来,这当真让他觉得无比轻松。
所以即使在对上那位传闻里的将军时,他也自负得一点也不紧张,不害怕。
前头的比试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无趣,这场比试不光有景临王的参与,还作为今日的压轴好戏,看台处自是站了不少人,大都是猜测单方面碾压,也少有一些认为巫族人会使手段反败为胜,总之都聚精会神关注着擂台上的两人。
“姐夫,有礼了。”纳鞑西笑眯眯地朝对面鸦发玄衣的俊朗男子开口,声音不大,却成功让绝大多数的看客听见了,观众席响起密密麻麻的窃窃私语。
萧子珏寒光一闪,语调平平:“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