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欣已经在她窗前停住,原来她一手背在后边。
&ldo;小阿璃,猜猜我带来了什么?&rdo;她笑着站在窗外栽着草木和花的地方问。
折扇收起插在腰带上,左眉轻挑,模样放荡不羁,逐欣双手捧着木匣凑近站在窗边的阿璃。
阿璃摇头,自那次大病,逐欣就往自己窗外种了几株树。银杏十月已然成熟,大片叶子落下,有些竟落在逐欣的头上,她未打理长发,只是用发带高高竖起。
&ldo;姐姐,你靠近些,叶子。&rdo;阿璃伸手将逐欣拉近,银杏叶子被她捻起。
逐欣笑了:&ldo;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你看得我怪渗人的。&rdo;
她边说便将匣子打开:&ldo;你都不猜猜,那我只能揭晓谜题,哝。&rdo;
匣子中放着一根簪子,簪头是十月桂花,落着长长的流苏。
它被逐欣拿起,就这么隔着窗。
阿璃发中簪子被她拿下,不知何时转了个身,发被人轻轻抚着。
&ldo;果然只是一根簪子,没有多些饰品,窗外还是太过烦闷。&rdo;脑后的人郁闷道&ldo;我还是进屋给你梳发吧,还是要多些饰品才能配得上你。&rdo;
顷刻间,逐欣牵着她到了铜镜面前,让她坐下,拿起玉梳,眼却瞧见了桌上的那琉璃簪。
&ldo;你为我做的?&rdo;她将发轻轻挽起,梳之成髻,将月桂簪戴入发中。
阿璃盯着铜镜小声回答道:&ldo;再等些日子就成了,我每天都在雕的,很快的&rdo;
逐欣将耳坠取出,拿着它在阿璃面前晃了晃:&ldo;知道啦。阿璃我的簪子可是专门配这个耳坠的,你耳垂素净,我都赠你很多耳坠了。&rdo;
耳坠在阿璃面前一晃而过,随即耳垂有些冰冷,已经戴好了。
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耳垂,又看见逐欣从衣柜中翻出一件长裙。
緗色的半臂襦裙,点点桂花,落在衣角,落在袖边。
&ldo;怎么样,我本来就想着这緗色难配饰品,现在呢?发簪、耳坠嗯,我想想还差了个绣鞋。&rdo;逐欣将襦裙抱在怀中,&ldo;等下次十月桂花飘香如何?总要有些仪式感才好。&rdo;
她将緗色半臂襦裙递给阿璃,又顺手地点了点她的脸颊。
阿璃摸着怀中襦裙落着月桂的地方笑着答道:&ldo;姐姐,那时候琉璃簪也要做好,我那时送你如何?&rdo;
逐欣点头:&ldo;当然,阿璃。不过,你也可以慢慢做,我有很多时间等你的琉璃簪。&rdo;
又一年,粉桃盛开。
越玉从外带来了男人的口信,说是计划提前。
&ldo;所以他交待我们的是这种事吗?&rdo;阿璃问,她还在刻着那月桂琉璃簪。
越玉不语。
阿璃取笑道:&ldo;说是用皮肉勾引?你想这么做吗?&rdo;
&ldo;自然不想。&rdo;他的眼前是那时灯火之下嘴角沾着碎屑的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