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那离奇的病,至少不是凭空就得的。
“据说,是被下了蛊。”夜慕景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这案子慕韬已经接手……”
“嘿,二哥还管起命案了?”
“慕韬比我更细致,也更擅分析,父皇看中他这点,也想趁这机会历练他一番。断案能力倒是其次,关键还是试探他处理朝廷重臣之死……”
“好了景哥,宫里的事,朝廷的事,我都没兴趣,不用说得这么仔细。”
“……哎,慕参,其实这些年,父皇……”
“景哥,你方才说,汤怀安被人下了蛊?”夜慕参赶紧掐灭了话头。
夜慕景若再谈老皇帝的事,夜慕参的佛系心法难保不会破功。
“听慕韬是这样说。”夜慕景如实相告。
“那二哥又是怎么确定的?”
“据说是那位店主……凌商……”
夜慕参这下又想起,那人多少精通医术的,“凌商怎么会被二哥扯上?”
“这我也不清楚了……我只听慕韬提起,汤大人数月前就中了这奇蛊……”
“那你去拜访他的时候,他已经……?”
“大概是如此。那天凌商偶然搭救了我,带汤大人回了屋,听说又费了一番功夫才为他驱清了蛊。”
夜慕参却又敏锐地发现一处疑点,“不对啊,景哥——你说,凌商早已为汤老头子解了蛊毒……那后来他的死又是因为被人下了蛊……你不觉得奇怪么?”
夜慕景不知是因为想起凌商而神游去了,还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一时间不太拿捏得准夜慕参所指的“疑点”究竟是什么。
“你看,”夜慕参耐心地比划起来,“且不说汤怀安最初是被何人下的蛊;起码,在两月前,凌商就已经为他解了蛊。”
“没错。”
“可是,两个月后,也就是我回来的那天,他却死于蛊毒。”
“是的。你是说……”
“也就是说,他在几个月内,被人下了两次蛊。景哥,这不是很奇怪吗?”
夜慕景惊得说不出话。
“汤怀安有什么仇家么?要这样残忍地弄死他,还不吝两次下蛊?”
夜慕景苍白的脸上一片枯色,讷讷摇头,“这可真是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