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都能说服自己不恨?你舅舅生前无儿无女,不是最疼你了?听说他行刑那天你去了,亲眼目睹最疼爱自己的舅舅如何惨死,你会不生恨吗?”
“这样看来,李应琦也挺惨的,教授过的门生遍天下,最后竟是死在自己学生手里,而他那个最疼爱的外甥女,为了能在仇人手里苟活,竟毫无气节地在仇人面前宽衣解带,你说你舅舅死得窝囊不窝囊?”
“够了!!”萧柔眼睛憋得通红,抬起头双手直接推他,“崔燕恒你不就欺负我心里有愧吗??可我不欠你!!”
她的手立马被抓住,“你不欠我?萧柔你敢说,你当真不欠?不欠的话你在这里干什么?讨好我做什么?”
手被禁锢住,她就用腿狂踢他,怒吼:“崔燕恒,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一直以为你温文儒雅,是翩翩儿郎,正人君子,殊不知你烂心烂肺,亏我舅舅生前那么器重你!对你多有提携!!”
她不管不顾地,错乱中他似乎被她踢中,闷哼一声旋身将她压在书案上,案上的笔墨纸砚砸落一地,地上大片大片晕染。
“烂心烂肺?”他在她上方压制着,她越恨他,他就心情越畅快,勾唇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舅舅做了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萧柔,这是你萧家和李家欠下的,不能怪我。”
“你要恨就朝我一个人来!!”萧柔头发如绸缎般铺散在案几上,暗夜流光里倾泻千里,眼泪一点点涌出、滑落,
“是我骗了你和安安,我不该对你心存觊觎,答应过你们的事出尔反尔。。。这一切你大可朝我来,跟我舅舅和家人有什么关系呢?”萧柔泣不成声,边哭还边控诉:“我当初就不该喜欢你!!真恨我自己瞎了眼!”
“萧柔!!”他突然暴喝,“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和微安有多信任你吗?这是生死攸关的事!”
“我错了。。。”他突然失笑,“我怎么就笨得。。。把我和微安的事。。。就这么信任地交托于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萧柔一直在哭,而他也一直在笑,苍凉地笑。
“你冲我来。。。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她哽咽着,嘴里还在骂,“是男人你就不该迁怒旁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下作小人。。。”
“你这么禽兽不如,安安也会后悔,觉得错看你的。。。你这个人渣、渣滓、败类。。。”
“你。。。啊!”在一声吃痛声中,她被咬住了耳垂,痛得瞪大眼睛。
“你。。。你。。。”她的泪还在不断滚落,他的手一直不松不紧地握住她脖子,咬了一会,直到耳垂处泌出血珠,他才松口,舔了舔那滴血珠。
姑娘的耳垂白皙莹润,连耳洞都还没有,是因为她格外怕痛,家里人纵着宠着,便由着她不穿耳,可如今,却多了一道难看的齿痕。
崔燕恒松开口后,还一直不紧不慢地舔着那个伤口,除开那天夜里毫无前戏可言的事外还无知得很的姑娘,哪里经得住他这般。
陌生又颤栗,怎么都感觉他在故意羞辱。
她又羞又愤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