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之间,一队刺客将楼近月派去的人团团围住。
这时候出来踩他们一脚,还真是小人做派!
楼近月阴冷地看向他,她本不想现在将蔡元懿的事情抛出,可如今蔡元兴一条活路不留,她也没什么可以保留的了……
“蔡公子真是好手段。”她面无表情地向蔡元兴走去。
蔡元兴当然知道这并不是夸赞之词,连装都不装了,昂首陶醉地扫视了一圈站在山上的弓箭手。
“都说两情相悦之人会以‘生同衾死同穴’作为誓言,不知殿下是否喜欢在下为您准备的盛礼?”
“不喜欢!”楼近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远离火焰的地方空气冰凉,融进蔡元兴的眼眸中,化为深不见底的寒凉。
他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挑不出一点错,等待着楼近月的解释。
“按姜国律法,亲王葬礼需一千五百人殉葬,帝王葬礼需九千人殉葬,可用陶俑抵扣人头,可如今本王看着山上的弓箭手满打满算也只有千人,如此粗陋,本王如何高兴得起来?”
秦俊站在山头不耐烦地看向这边,本以为放了箭就可以大功告成,没想到蔡元兴半路上突然杀了出来,他心中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感。
听完了楼近月的解释,蔡元兴忍不住笑出了声,挥了挥手,山下漆黑一片的军营突然亮起了灯。
蔡家军士从军账中次第走出,眨眼间排布成黑压压的一个四方块。
“殿下,若有这么多人替您和先帝送行,您还不够满意吗?”蔡元兴聚精会神地盯着楼近月的脸,企图从她的神态中捕捉出令他激动兴奋的害怕。
可他失败了,楼近月神色不变,回应他的只有轻蔑的冷笑。
这是干什么?威胁吗?玩弄着快要死的老鼠,还非得从它的脸上看出点痛苦,这是什么病态的精神状态?
“本王自然是不满意,想来先帝也不会满意,但本王觉得蔡公子会特别满意。”楼近月准备反击。
“哦?”蔡元兴不解地抬眸。
楼近月注视着他疑惑的眼睛,逐步向他逼近,“按照姜国律法,世家贵族之子殉葬人数不得超过五十,如今能有一千多人陪着蔡公子一起死,想来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她注视着向来沉稳持重的蔡元兴在她眼前发了怒,眼前这双火气冲天的眸子令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本公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蔡元兴一声令下,山下的蔡家军饿虎扑食般向她奔来。
听着周边惊天动地的脚步声,楼近月缱绻地注视着身侧昏迷不醒的卫渠。
他被蔡元兴两名手下粗鲁地扯着胳膊,纵使伤口不在自己身上,楼近月却也好似切身之痛地感受到了。
她从两名下人手中夺过卫渠,温柔地将他揽在怀中,为他拨去落在头发上的木屑。
蔡元兴不耐烦地看着她,凶狠开口,“怎么?还想带着他逃?本公子今日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们两人绝无可能逃出这个山谷!”
楼近月没有接他的话,一手揽着卫渠,一手从怀中掏出金蝶小印。
在火红的火光下,金蝶小印熠熠生辉,穿过刺眼的金光,楼近月注意到了蔡元兴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