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安家,就是为了不让过去那些知情人知道。否则将来孩子上学,会受到严重的歧视。凌景曜勾着唇角,缓缓前倾,“那要看你还隐瞒了我什么。”“家里欠了很多钱算吗?”唐郁不想让他再往深处查,只能挑简单的说。“你要是不缺钱,也不会卖给我这个死变态了。”这在凌景曜看来也不是隐瞒,但就唐郁刚才一瞬间的紧张,他觉得他应该还瞒着点什么。不过他也不在乎,他只是纯粹为了长期固定的发泄,其他的都不重要。凌景曜又道:“之前忘了说我的要求。”唐郁虽然嘴上一直说着凌景曜是个死变态,但实际上在那事上,他也没有多变态,大约就是时间长了点,体力好了点,折腾的次数多了点。但总体来说,除了那进进出出的反胃感,都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现在他突然要提要求,唐郁又有点警惕,担心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方式,“什么要求?”“虽然我不在乎你是跟女人还是男人,但我有洁癖,所以在我没有说结束之前,你不能和别的人有任何性行为。”唐郁心里吐槽,搅屎棍还有洁癖?之前在会所也没见你有洁癖,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压沙发上了。但嘴上他非常尽责地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发生关系。”之前是太忙太累,他根本提不起精神去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加上和童舒兰的关系特殊,他也不可能再找一个。现在他就更不想去祸害别人。说起来,他倒是真的也很长时间都没有真正发泄过。昨晚算得上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虽然,他是半死不活。凌景曜手机响了一声,看了信息,他放下五百块,起身。唐郁还没吃完饭,见状放下筷子看他。“你吃完把账结了。”凌景曜对他解释了一句,又看到四周陆续多起来的客人,突然倾身勾着唐郁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公寓见。”唐郁脸色铁青倒抽一口气,因为这一亲,周围好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那目光中有震惊有鄙夷,有惊喜还有嫌恶。可始作俑者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餐厅,就剩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尤其是疼痛的部位不断提醒他,不管自己怎么强调自己是直男,此时此刻,在别人的眼睛里,他就是个同性恋。唐郁身体僵直,想要忽视那令人不爽的视线,握着筷子的手都抖了抖,咬着牙,吃完剩下的,拿钱结账。起身的时候,又再一次接受了其他人的注目。他挺直了背脊,想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走出去,哪怕是牵扯到了疼痛的地方,也坚决不想表现出自己跟直男截然不同的行为动作。死变态是故意的。因为他说他是死变态是流氓是搅屎棍,所以他故意报复我,要让我也成为别人眼里的同性恋搅屎棍。艰难地走出餐厅,唐郁有一瞬间想硬气地把钱退给凌景曜,结束这场羞辱。可看着手机备注里的信息,童舒兰药费、母亲的护理费、孩子的学费,房租费……全是钱。他又压下那股不切实际的硬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手里抓着皱巴巴的剩余现金,一怒之下打车回家休息。凌景曜接到陆延铭的信息就火急火燎地赶到公司,刚进办公室就见陆延铭跟一个新来的小姑娘调情。小姑娘显然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拿着文件夹,红着脸喊了一声凌总就飞快跑出办公室。陆延铭还叹气,“你怎么回来的这么不是时候。”“那你就别给我发假消息说公司出事。”凌景曜走过去,一脚踹他腿上,“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在办公室乱搞。”陆延铭唉哟一声,跳起来躲开,连声保证,“天地良心,我有原则的,办公室只调情。”凌景曜冷笑,“这么看来公司没事。”说着他就要走。“等等等等。”陆延铭又八卦地追上来,勾肩搭背,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要被误会是弯的,还笑得贱兮兮,“你昨晚有伴儿了?”“陆少爷,你管的也太宽了。”凌景曜回自己的办公室,来都来了还是要履行以下自己“凌总”的职责。“关心一下嘛,不要吝啬嘛。”陆延铭一米八五的个子硬是在凌景曜身边凹出了小娇妻的扭捏。同样是直男,但陆延铭和唐郁是两个极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凌景曜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关系,陆延铭是第一个最早就知道凌景曜性取向的人,但在凌景曜面前他压根一点直男的自觉都没有,该扭捏的时候照样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