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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光礼貌又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吗？我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我朋友。”他把自己黑屏的手机拿出来，“您帮我拨打号码也可以。”见不是什么大事，童舒兰点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谢谢。”夏光连声感激，当着童舒兰的面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最后他又遗憾地挂断，双手还给童舒兰，“谢谢，他没接，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充电吧。”他说完又鞠躬致谢，转身就走了。童舒兰也只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在意，带着孩子走了。他们打了辆车，等回到长冶路16号的小区时，夏光也偷偷跟在后面，拍下了他们回家的小区和照片。唐郁紧赶慢赶等回到凌景曜的家里，发现嚷嚷着说饿了的男人点了一桌子的外卖。他手里还提着刚买的食材，因为已经是下午，好多新鲜的早上就卖完了，这会儿的都是高价才有新鲜的。看到外卖的时候，唐郁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凌景曜。“你那什么表情，你工作不认真，让我饿肚子，我还不能点外卖了？”凌景曜吃着小龙虾，拿眼神扫他，“还愣着干什么，不吃？”吃！唐郁把食材放进冰箱就出来。小碗里已经放了几个剥出来的虾肉放在他的那一侧。唐郁愣了愣，心脏漏跳了一拍。“你妈妈怎么样了？”唐郁出来后，凌景曜倒是没有再给他剥虾，而是自己在吃。唐郁打开可乐喝了一大口，说：“医生说情况都稳定了，我准备过两天就转回德善疗养院。”凌景曜手一顿，“你确定要回德善？颐养居更好一些。”“嗯。德善的医护我都熟悉了，就不转其他的地方了。”唐郁看着碗里的虾肉几秒，夹起来吃了。他微垂着视线，似乎都不敢和对面的人对视。凌景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微沉，“也好，医生对病人的情况熟悉，也便于治疗。”还直吗唐郁不知道怎么就松了口气。晚上，凌景曜还是去了出租屋，但被唐郁誉为“死变态”的人当天晚上破天荒的只做了一次。只是时间很长，长得唐郁怀疑人生。那些堪比小电影才会有的淫词浪语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他怀疑自己中邪了。洗澡出来，两个人挤在一米二的床上，唐郁声音嘶哑，“你不能回去睡吗？”“爽完就想过河拆桥？”凌景曜哼哼。“你不是说我这是鸟笼吗？”他可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这位少爷有多嫌弃。“你的鸟笼不正好装我的鸟。”凌景曜意味深长地伸手。唐郁一抖。凌景曜又抽回手搭在他腰上，闭着眼把人搂进怀里，“明天中午你给我送饭，晚上我回家吃。”唐郁忽略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热度，“那陆少那边还送吗？”“不送。”凌景曜又睁开眼睛，“你知道陆延铭已经知道你是直男了吗？”唐郁目光闪了闪，心口一悸，随口嗯了一声。“他嘴严，不会往外说，你不用担心。”凌景曜在他身后，没有察觉到唐郁的反应。唐郁侧躺着，睁着眼睛看着煞白的墙壁，毫无睡意。在他因为生理欲望癫狂到忘乎所以的时候，凌景曜提醒了他，他是直男。至少在和凌景曜上床之前，这都是他根深蒂固的取向。从小到大，他喜欢的都是女性，他也只和女人上过床，上学那会儿就算是看小电影也看不进去男男的，所以，他清楚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同性恋。可和凌景曜上床的这些日子以来的又算什么？从开始的恶心，到后来能接受，到现在的……爽吗？他不得不承认，凌景曜给他的是他过去截然不同的感受。他还是能想到那些性感的美女，也会有欲望，只是，产生欲望的一刹那，那些性感美女面容很快就会被另外一张纯男性又好看的脸代替。那种纯粹原始的冲动就更加强烈。还是仅仅是生理上的吗？他自己都说不清了。一年……一年过后，他还直得起来吗？忐忑不安中，唐郁也渐渐睡着。第二天中午，唐郁穿着外卖服给凌景曜送饭，只是晚上说要回家吃饭的人放了鸽子。即将要放长假，凌景曜公司很忙，别说凌景曜没空上床了，就连陆延铭都提不起精神去勾搭小姑娘。“你凭什么不让唐哥给我送饭。”叫了外卖的陆延铭哀怨地看着吃家庭餐的凌景曜。凌景曜吃着自己的，挑衅地看他一眼，“凭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容易被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