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原本还搀扶着受伤的男人,闻言猛地松开手,避如蛇蝎,惊恐的浑身都在发抖,“你有艾滋?!!”他恐惧地看了这两个疯子一眼,掉转头就往小区外疯跑。童舒兰在这一刻觉得安心了,觉得自己多年来的痛苦和恐惧都消失了。原来她的问题不是在自己,而在这个罪魁祸首上。现在她轻松了。“你这个疯子!!”男人疼的脸色苍白,跌跌撞撞的后退。“那也是你逼疯的。”童舒兰怨恨的眸子扬起了疯狂的笑,用水果刀对准了他,“你现在这么怕我吗?怕死啊?我们早晚都要死的,怕什么呢老公。”“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肮脏、恶心、令人作呕的同性恋!这里是属于我的回忆,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童舒兰抬起了手,想要再次刺过去。“妈妈……”身后,孩子颤抖害怕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和童舒兰同时一震,两个人齐齐看向孩子。桐笙害怕极了,因为母亲突然的疯狂,因为那突如其来的鲜血像极了当初在家里看到妈妈受伤时的模样。男人像是看到了希望,猛地推开童舒兰就想要去抓桐笙。“我不准你靠近我的孩子!!!!”童舒兰反应过来,大吼着扑上去用身体缠住受伤的男人,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扎进他身体。男人伸长了血淋淋的手,在距离孩子还有半米左右的位置身体僵直,轰然倒下。“啊——!!!!”桐笙惊恐尖锐大叫,五岁的孩子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恐惧,晕了过去。被拖着也倒在地上的童舒兰连忙爬起来,扔下手里的水果刀想要去抱孩子,可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颤抖着又不敢去碰。她扭头看着瞳孔都在逐渐扩散的男人,恍惚了一瞬,跌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拿出了手机,绝望又平静地拨打了报警电话,“你好,我要自首,我杀人了。”唐郁在之前他住过的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人,他甚至去了童舒兰丈夫的公司附近,但没有看到那个人渣,只是听见了周围有人在谈论今天清晨收到了裸照。那话里话外,唐郁都觉得是那个人渣。但是找不到童舒兰,又没有其他消息,唐郁快中午了只能先回酒店。他前脚进房间,后脚房门就被敲响。唐郁打开门,惊讶地看着门外背着手,春风满面的人,惊讶不已,“你不是出差吗?怎么来了?”“我就是来这里出差。”凌景曜推着唐郁进门,反手关上门就吻了上去,“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唇舌纠缠间,唐郁的呼吸也重了,他双手搭在凌景曜的肩膀上,嘶哑着微微喘息,“很想,上面,下面,里面,外面都想。”几乎是明示的言语让凌景曜眼神一暗,再次吻了上去,吻的急切又凶狠。两个人也就一个晚上没有睡在一起,可却好像过了很久。热恋期的欲望疯长,浸满了他们的每一寸肌肤。等两个人从浴室洗了出来,凌景曜一边给唐郁穿衣服,一边时不时亲一下,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满足的样子。唐郁心底也是暖洋洋的。穿好衣服,凌景曜就带唐郁下楼吃饭,刚进电梯,他就收到消息,“找到童舒兰了。”唐郁看着他淡定的侧脸,忽地一笑,打趣道:“你是怕我不回家所以才来的吧。”“谁让你不是纯弯的。防男又防女,累。”站在电梯里,凌景曜倒是回答的很诚实。唐郁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眸底含笑,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凌景曜有点受宠若惊,酒店电梯监控可都是实时的。“吃了饭我们就过去,只要她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以后我们就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唐郁浅浅勾着他的手指,侧目温柔地和喜欢的人对视。凌景曜眸光闪闪发亮,突然想到陆延铭说唐郁在餐厅从来不避讳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被自己拖下水的直男,用他直男的方式宣告着他们的关系,宣告着勇往直前要和自己走下去的决心。这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凌景曜握紧了他的手指,直到电梯门打开,他才松开。吃了饭,凌景曜就带着唐郁还有保镖去了童舒兰所在的位置。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大学,唐郁愣了一下,“这里是……”“你大学。”唐郁也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地方,他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凌景曜,又看了一眼开车的保镖,小声说:“我都忘了这里了。”“但她没忘。”凌景曜其实本来是无所谓,但在发现位置后就还是会有点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