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是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站在城墙上的一位矮而肥胖的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嘴里似乎是在不停念叨着什么,而后转身快速离开走进了城楼屋子内。
这位看似不像是一位军官应有的样子,他其实是一名军官,而且貌不惊人的他就是桥头镇的镇府长孙岩。
“大人……”
一位穿着简单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行礼走进到了屋内,对着眼前这位最高军官行了一个礼。而孙岩却坐在了椅子上,头都没有抬起来,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他。
中年男子为了引起孙岩的注意,再次大喊了一声“大人!”
孙岩这才抬起了头,但只是不耐烦地瞧了他一眼,但对于中年男子来说,这已经是足够了。
紧接着,孙岩拿起右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渐贵啊!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就赶紧给我离开。”孙岩似乎今天是不想跟他多说话,即便是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位中年男子名为何渐贵,是孙岩身边的谋士,平常不少的主意与决断都是出自于他。
何渐贵看了一眼桌上另一杯茶杯,孙岩似乎明白他接下来想要问什么。
“大人,刚才那位少女是什么人?”
何渐贵一提到之前来找他的少女,孙岩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啪”地一声,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木桌上。
“这是你该问的吗?”
“对不起,大人。我只是看您见过那位少女之后,心情有些大变,有些担忧所以就问问。”何渐贵低头抱着拳头。
“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到现在都不知道有些话是你不该问的吗?”
孙岩厉声训斥着,何渐贵顿时心中一寒,神情恍惚地跪倒在了地面上。
“请大人饶命啊!大人!”
“起来吧!我又没有说要杀你,但罚还是要罚的,自行去领个五十个大板。”
听到孙岩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何渐贵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感谢着孙岩的饶恕,晃晃悠悠地退出了这间差点让他丧命的屋子。
走出屋外后,何渐贵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后背衣裳,已经是被汗水湿透了。他回想起来之前孙岩那副脸色,几乎是从来没有见过。据他多年跟在孙岩身边的经验来看,孙岩那副表情无非就是惊恐,从来没有见过孙岩会如此惊恐过。
忽然,何渐贵想起了一个人,就是之前来见孙岩的那位神秘少女。何渐贵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副少女的面孔,平白无奇,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与她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让他惊奇的是,少女竟然能够顺利通过士卒严密的排查,直接去见镇府长孙岩本人而不是让人禀报,这肯定有问题。
于是乎,何渐贵朝着驻守在城门楼的士卒走去。
“何大人。”
驻守在城门楼口的两个士兵,恭敬地弯腰行礼。何渐贵挥了挥手。
“之前那个少女是什么人?”何渐贵自顾自地弄起了袖口。
瘦小的士兵看了一眼身边的士兵,眼神似乎在交流着什么,而后开口道:“回禀何大人,我们也不知道那位女子的身份。”
“大胆!”何渐贵将袖口甩到了回话士卒的脸上,大声怒斥道。“你们竟然让一个陌生人进入到镇府内,而且没有任何通报孙大人,这是犯了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