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气冲冲,视而不见,直直的朝阿月走去。
太后‘啪’一巴掌打在阿月的脸上,阿月猝不及防便被打了一巴掌,侧着脸,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掌印的末尾是天后指甲钩出来的血丝。
阿月还没做任何的反应,太后便又一把把阿月的粥碗掀翻在地。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有心思吃得下东西,我的阳儿还静静的躺在那里,你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他多么疼你爱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到头来,你居然那刀子捅了他一刀,你可真是好样的啊!”太后站在阿月的面前趾高气扬的看着阿月,恨不能把阿月生生的撕开吃了一般。
“母妃这般站在这里指责我,难道母妃不知道我刚刚经历的痛苦吗》那个口口声声爱我的男人亲手给我喝下一碗滑胎药,让我此生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我的心比他身上所受的伤要疼一百倍,这种感觉母妃又怎会懂!”阿月冷冷的看着太后冷笑着说到。
反正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行刺皇上的事情她也做了,区区一个太后阿月又怎会放在眼里。
“你还真是健忘,阳儿把你晋封为贵妃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可是一只九尾狐啊,一只妖怪怎么有资格生下我们皇家的血脉,你只不过是一个侍妾,你只不过仗着你那张脸一时迷惑了阳儿,难道你就觉得自己真的是这里的主子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阳儿这么做也算是众望所归,毕竟你生下的种谁都不会看好的!”太后冷眼看着阿月,用最恶毒的话说到。
阿月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身体不住地因为愤怒而颤抖,莲妃的话像一把剑,生生的把阿月的心挖出来又撕碎扔在地上。
阿月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从阿月的口中喷出,阿月一双手死死的撑在桌子上,不让自己倒下。
太后冷冷的看了阿月一眼。
“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哀家这儿可不受用!既然你有胆子行刺皇上,就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来人啊,月贵妃行刺皇上,即日起,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太后冷冷的说到。
“太后娘娘,我家娘娘身子还未痊愈,求求太后娘娘开恩!”太后正要走,鸢儿连忙跪着走到太后的面前挡住太后的去路,大哭着说到。
太后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鸢儿。
“这不是辰妃之前的侍女吗,怎么,你就是那个卖主求荣的小丫头,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了你家贵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给我滚开,不要脏了哀家的脚!”太后一脚踢开鸢儿,冷笑着说到。
“鸢儿,住手!”阿月见此,虚弱的喊道。
鸢儿没有听阿月的话,再次爬到太后的脚边,一把抱住太后的脚。
“太后娘娘,皇上还未醒来,您无权责罚我家娘娘,一切还请太后娘娘等皇上醒来再说!”鸢儿再次哭喊着说到。
阿月虚弱的动弹不得,看到鸢儿的动作,阿月心中越发的心疼,却发不了声也动弹不了、
“小贱人,你的意思是哀家不配处罚你们是吗,皇上现在昏迷不醒,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让你们陪葬都是轻的,你现在跟我说我无权责罚,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来人,把她一起带到天牢等候发落!”说完重重的在鸢儿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太后那一脚着实用了很大的力气,鸢儿被踢开了几步,跪在地上,捂着肚子,脸上的冷汗不断的顺着脸颊流下来,鸢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鸢儿!”阿月大喊一声,眼看着鸢儿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阿月也晕了过去,主仆二人双双晕了过去。
张紫惜趁着此时悄悄的溜进了宫中。
她本想去看方逸阳一眼,可方逸阳的寝宫有重重重兵把守,凭她的武功还接近不了。
张紫惜只好作罢,趁着夜色来到沈娟的寝宫。
沈娟自从上次被软禁在宫中就没有再有任何的动静,可没想到阿月跟方逸阳倒是自己闹起来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沈娟想不知道都难。
张紫惜进来的时候沈娟正在院中抚琴,琴声时而哀怨时而轻快,不知道抚琴的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
鸢儿走后,沈娟便散了大部分的太监宫女,只留下了一两个照顾自己的起居饮食,所以这院子格外的清净。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张紫惜走到沈娟旁边说到。
沈娟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抚琴,琴声忽然变得特别的激昂,宛如在激励这将士们往前冲一般。
“他们乱他们的,我抚我的琴,他们越乱,对我们来说越好不是吗?”沈娟轻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