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雪看着她明里暗里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撕个粉碎,但是碍于母亲和知州夫人在,只得忍气吞声不好发作。
她还要靠孙璐接触上流,装傻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孙璐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在一旁捧腹大笑。
知州夫人欣慰地看着两人说道,“看着两姐妹相处的多好,所以白夫人,您还是要常走动才是!”
宋氏觉得这真是莫大的殊荣,连忙应下,“是是是,一定会的!”
宴会结束后,宋氏看着自己收的礼品,满心欢喜。
这次去参加知州的宴会真是大有收获,宋氏后面跟着的丫鬟大多拿着礼盒,都是知州夫人送予她的物件。宋氏满心欢喜回到白府,将东西都拆开看过了,里面不乏稀有的首饰,看着色泽鲜艳,宋氏喜欢得紧,一样一样在身上试戴。
不过到府片刻,她便遣了丫鬟去各个夫人的府邸,称自己在知州府得了不少珍贵首饰,邀请往日与她交好的夫人们来白府坐坐,举办一场宴会。
其实无非是炫耀。知州在这一片有不小的影响力,宋氏一个人去了知州府,知州夫人送了这么多首饰给她,她心底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跟知州夫人的关系罢了。
宋氏身怀有孕,就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等,心情大好,直到派遣出去的丫鬟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回来。
“夫人……”一个模样机灵的丫鬟低着头,咬咬唇有些为难地说道,“夫人,刘夫人说不会参加您的宴会。”
“夫人,付夫人也说……她不会来白府。”
“田夫人说身子不适。”
“……”
随着丫鬟一个个报出各个夫人拒绝的理由,宋氏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起来,语气不善,“没有一个夫人说来赴宴吗?”
“回夫人的话,付夫人说让奴婢告诉您,说她就算是商人鄙妇,也还有自尊。”丫鬟乖巧地复述着自己听到的话,尽管她不明白里面的含义。
“刘夫人说,她对知州府不感兴趣。”
宋氏从椅子上“嚯”地站了起来,紧握着的拳头暴露了她的愤怒。这话是什么意思,参加她的宴会跟有没有自尊有什么关系?但听了刘夫人的说法之后,宋氏明白了,大概他们是对知州夫人有意见。
那么付夫人就是在暗讽她宋氏是个没有自尊的商人鄙妇?这话属实难听!
宋氏平时与这些府邸的妇人关系都不错,可这次是怎么了?她一下被搞得一头雾水,刚才在知州府得到首饰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被平日交好的夫人羞辱,这的确让人恼火也委屈。
“夫人……”这时,机灵的丫鬟突然开口,模样似乎有些犹豫,“奴婢好像听说,前几日二小姐跟她姑母一起去参加了商会会长举办的家宴,奴婢想,会不会是在那时候……”
宋氏紧紧的盯着那丫鬟好像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问道,“你可确定?”
“奴婢听二小姐的丫鬟说的,应该不假。”
“这个贱人!”宋氏大骂了一声,随手把桌子上的花瓶摔在地上,上好的青花瓷顿时化为碎片。
“夫人!”几个丫鬟吓得惊呼出声,赶忙弯腰清理起来,生怕这碎瓷片伤到宋氏。
宋氏依旧怒不可遏,打翻了一个花瓶之后头也不回的就冲向白秦山的书房,满面怒容,还不等进门就开始喊叫,“老爷,你给我评评理!”
白秦山一听见宋氏的充满怒火的声音,马上放下来手上的书,站起身,暗道不好。
“老爷,前几天那个贱人是不是跟着她姑母去参加商会会长举办的家宴了?”宋氏喊道,“你知不知道平日与我交好的付夫人与刘夫人都怎么说我?”
“夫人,怎么了?你先消消气,别伤了胎儿。”白秦山好脾气的劝道,揽住宋氏的肩。虽然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但胎儿要紧。
“消什么气!我怎么能消气?”宋氏在白秦山怀里挣扎着,“你快把那个贱人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