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琳琅眸底幽幽,他自是知晓不能杀了向启明,否则残害兄长的罪名扣在身上,他又如何能做大事。
向琳琅不过是吓吓向启明,让他所有收敛,他冰冷地道:“向启明,今日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便放了你。你若再敢如此嚣张,那就看看你我兄弟二人,谁更厉害。”
向启明见状,指指颔下的利剑,示意向琳琅放下。待到向琳琅方放下利剑之时,向启明猛地转身逃去,生怕向琳琅又做出些伤害他的事情。
回到自个儿的别院,向启明怒气满满,森然的眸子全是愤怒与不甘。
他好歹也立了大功,不过是杀了向琳琅一个侍卫,向琳琅竟敢以剑相待。
眯了眯眼,他奸邪一笑,“来人,将本王的部下全部集结,本王定要报这一剑之仇!向琳琅,我今夜便杀了你,看你今后还怎么与我作对,哈哈!”
此时的白秋桐亦是赶到了七王府,四下环顾,已经不见了向启明的侍卫,琳琅果然已经脱困。
她欣欣然地跑进府,却见向琳琅站在书房,一脸沉怒。
“琳琅,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你如此沉怒?”白秋桐微微皱眉,轻声相问,抚了抚向琳琅的肩膀,以示安慰。
向琳琅闭上双眼,复又睁开,整理了情绪,转而柔声对白秋桐道:“今日向启明本欲在我身边安插侍卫。我不肯,他便杀了我的侍卫。我暴怒之下,拔剑直逼,不过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未下杀手。”
白秋桐暗道向启明多事,美眸微沉,有些忧心地道:“以向启明的为人,只怕他定然会报复于你。”
“嗯,因而我已经安排手下准备妥当,若是他敢来犯,便可相抗。”向琳琅沉声说完,仔细地瞧了瞧白秋桐,有些心疼地道,“桐儿,近段时日辛苦你了”。
“无碍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只能竭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白秋桐淡然道。
两人再谈论了一些,便用了晚膳,因着一月有余未曾如此安宁,分外珍惜现下之状。
夜有些深了,因着萧瑟之风,虫鸣鸟叫亦是少了。
向琳琅二人许久不曾相安,夜里便多说了些话,方要歇息,便听得府里倏地一阵吵闹喧哗,间或的嘶吼、痛叫声让二人一惊。
没想到这向启明竟然动静之快,今日白天才险些丧命向琳琅之手,夜里便迫不及待地要杀了向琳琅。
二人相视一看,都知晓事态严重。只怕以向启明的性子,今夜来杀向琳琅的人定然出动了他全部人手,这对七王府而言,可谓是场劫难。
向琳琅当即按照原先准备的计划,带着白秋桐以及手下们出逃。其路线颇为隐秘,很快另外寻得一处隐蔽之地安身。
“没想到你才脱困,向启明便血洗了王府。”白秋桐冷眸带怒。
向琳琅亦是有些黯然,轻轻地拥着白秋桐,安抚着她。他抬头望着天上那一弯残月,阴云缭绕,似乎正恰好昭示着今夜是个不平之夜。
此时的向启明狂暴如狮,砍着周遭的事物,以泄怨愤,大声怒吼着,“向琳琅!”
待稍许冷静了下来,便吩咐手下,森然地道:“明日对城中昭告,就说向琳琅通敌叛国,心虚出逃。”
旦日,这则诏书便贴了出来。
百姓们看了,将信将疑,有一部分百姓大骂向琳琅身为一国王爷,竟然通敌叛国,罔顾仁义,应当处以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