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虽然一边忙碌这王府里的事情,一边也没有忘记皇帝陛下曾经交代给她的事情,每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工工整整抄写一边妇德。
那认真的程度好多次让沛兰都觉得心疼,叫王妃不用如此辛苦。
为此,佩兰还被白秋桐责骂一番,说这七王爷府保不齐有多少皇帝的眼线,自己当然不能公然跟皇帝对抗。
一日早上,王爷府上的妾侍成群结队涌向她的房间,刚刚抄完妇德,就听到外边吵吵闹闹。
白秋桐樱粉色的唇瓣抿成一道线,眼角含冰,“看看又有谁?”空灵的声音此时也显得有几分寒气。
沛兰赶忙出去查看,只是人还没有回来。一帮人胭脂俗粉你推我,我推你,走进她的房门。
“给姐姐请安。”
一帮人集体在她面前俯身,个个争芳斗艳,衣服五颜六色,一时之间害得白秋桐竟有些眼花缭乱。
“都起来吧。”白秋桐抄写的心情已经没有,把笔一扔,走到软榻上坐下。沛兰终于几经努力,从人堆里挤出身子来。
看到她那狼狈样,白秋桐有点无语。
“沛兰,你自是成熟稳重,为何闹得这样?”其实她是明知故问。
把一帮女人晾在一边,先是责问自己的婢女。沛兰知道她的意思,顺着话来回答。
“王妃请恕罪,奴婢方才以为是出大事,一时太急,才会失掉方寸。”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这帮女人太没有规矩,一大早就来扰乱王妃。
那帮妾侍,有几个也听出话里的意思,一看白秋桐那不好的脸色,赶紧把自己的缩起来。而那些胆子比较大,而且心底不服白秋桐的。
在房里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这帮女人感情应该是借机来见向琳琅,只是现在不但让她们失望。而且看到白秋桐房里的东西,都是十分珍贵,又把自己给气到一番。
“各位妹妹安也请了,那就请回吧。”虽然白秋桐下逐客令,不过妾侍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当然是装聋作哑。
几个胆子比较大,互相打眼色,齐步往前站出来。
“姐姐,我听说王爷最近公务繁忙,便拿来家传的补方,可以……”
“哼,你那是哪个村里来的玩意,要是王爷吃了出事,你担当得起。”白秋桐还没有发话,站着的一个叫做红衣的妾侍就开始呵斥那个蓝湖。
蓝湖脸上的笑僵住,转头看着红衣。见到对方那鄙视的眼神,心里的愤怒烧至头脑。大家同时妾侍,她红衣凭什么嚣张。
“红衣,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怎么就成了我会害王爷?”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陈述事实。”红衣摇着一把蒲扇,两道长而纤细的睫毛扑动,遮盖眼里的恶毒。
蓝湖气得脸都扭曲,“红衣,不要欺人太甚,平日就看我不顺眼就算,但是今天在姐姐面前,你必须给我一个道歉。”
红衣不屑冷笑,其实她也只是害怕蓝湖突然拿出一个方子来,要是给王妃看上,以后不就骑到自己的头上。
蓝湖跟红衣两人是同时进府,两日昔日情同姐妹,但是因为王府的水太深,经过别人的挑拨离间,加上蓝湖的院里王爷去过一次,于是两人便反目成仇。
凡是蓝湖做什么,红衣总是看不顺眼。
两人在房里吵闹,完全不把白秋桐放在眼里。她是越听心里越烦,这帮女人吃饱没事干,就来自己的房里吵架。
一点清净都不留给她,实在可恶。
“都给我闭嘴。”白秋桐大喝一声,只是蓝湖跟红衣已经吵得上火,对于她的呵斥根本听不到。
“红衣,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道歉,我势必不会放过你。”蓝湖叉着腰,指着红衣的鼻子。
红衣瞪她一眼,小扇子用力拍在对方的手指上,“你以为你是谁?不也就是一个低等下作的人。”
这个动作加上这句话彻底把矛盾激化,蓝湖想都不想,尖叫着冲过来,用力一抓,就把红衣的头发扯在手里。
红衣因为疼痛,放声尖叫,“贱人,我跟你拼了。”红衣也不示弱,施展爪子,用力挥舞。她长长的指甲,尽数往蓝湖的脸上去。
蓝湖因为要躲,一直在后退,红衣步步逼近,两人根本不可开交。
屋里的其他人都怕会殃及自己,各自逃去,有些躲在角落看戏,有些则是已经出去房门。
唯有白秋桐无路可躲,软榻后面就是墙,而蓝湖跟红衣正是往她这个房间来。
“王妃!”沛兰看得是心惊胆战,当即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