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跟眼前的贾赦一般,被洗1脑了要死的有尊严,而他在这种奇葩的教育方式下,连自己被蛊毒了,还拖着半残不废的身子想着救济受灾百姓。
呵呵。
司徒文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来,“赦儿,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啊。”
“嗯,我知道。”贾赦点点头,目光炯炯有神,“只不过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生命的,绝对不浪费一滴血!”
“你啊……”司徒文顺手掐掐贾赦的脸,目光扫过没有阴霾,依旧纯真清澈的双眸。
贾家后院的龃龉虽然打破了贾赦一贯对家庭温馨的印象,但是这辈子的贾赦不同于上辈子。
家的温情有时候也是有替代品的,相比上辈子骐骥父母之爱,守着祖母的小可怜来说,这辈子有博学的夫子,护短的师兄,还有严厉而又溺爱的父亲……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
默默守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阿成哥哥!
司徒文挺挺胸腹,面带笑意。
可是还没一会儿,他又笑不出来了,乾熙帝带着贾代善施施然而来。
更可气的还是寒暄一会,乾熙帝就催促着贾代善带着赦儿离开,丝毫不看他的脸色。
司徒文有些不开心,默默鼓腮帮子,“父皇,您不是说还要家宴吗?赦儿以后就半月住皇宫半月住贾家吧。”
“还家宴呢,现在泥没拔干净,你有心思真舒舒服服的吃顿饭?”乾熙熙看着露出孩子气模样的司徒文,没来由的心里腾出火气,“现在就咱们父子两,你不该跟朕好好解释解释为何会偷偷出宫,还直接光明正大的从人家里抢人的事情?!”
听着乾熙帝的怒喝,司徒文唰的跪下,老老实实的解释缘由:“回禀父皇,那时候我送赦儿归家,分别之后,忽地想起家宴的事情,打算让他准备些给您还有给皇弟皇妹们的礼物,然后就没想到撞见贾家阴私了。那时候看见赦儿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一急,就没想太多,直接冲进去了。”
“真的?”乾熙帝扫了一眼司徒文,细细的打量着对方神色的变化,连细微的表情都没有错过。可看了许久,司徒文始终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见状,乾熙帝叹了一口气,“哎……除了贾赦能让你动容外,朕似乎已经很少见到太子脸上有任何表情了。也不知道是朕教育的太成功还是太失败。”
“儿臣惶恐。”司徒文适时的露出慌张神色。
“咱们父子间也不说这些虚话了。”乾熙帝眼眸缓缓闭起,“你长大了,翅膀也渐渐硬了,日后也许朕就管不了。趁着朕现在理智还在几分,阿成你尽快给朕娶妻生子,有个大胖小子,立个皇太孙,加个保险吧。”
司徒文:“…………”
张口拒绝的话语不用想也信手捏来,但是司徒文准备叙说之时,不经意间抬眸撞见了乾熙帝面上涌出的一股失落,不由眼皮一跳。
说实在的,这辈子乾熙帝的确对他多有纵容,就像今晚这么掏心掏肺掏窝子的替他打算,明白无误的告诉他,可是……
司徒文眼眸缓缓一闭,“父皇,儿臣惶恐,您如今年富力强,正龙马精神,何……”
“何必什么?”乾熙帝脸色一沉,听着千篇一律的官样话语,心中的火气不由加深,一字一顿咬牙道:“司徒文,知子莫若父!”
眼眸透着深深的失望,乾熙帝凝视着司徒文,“站起来,看着朕,朕永远不想你我父子间有兵戎相见的一天,但是你作为太子,从前很有理智又聪慧的太子,近阶段你的表现完全在告诉朕,你不合格,不是仅仅因为什么越权联系军队,也不是暗藏武功,而是任性随意,懂吗?你越了自古以来君臣相处的那根线!”
“父皇。”司徒文站直了身子,目光微微向上翘起,望向乾熙帝,“儿臣做不到一个您心中完美无缺的太子。只能说,我能尽可能去创造一个盛世,可是绝对不会屈服与所谓的大众主流利益。”
“你……”
“真正的皇帝那是主独制天下而无所制也!”
“那是暴君作为!”
“那孤就用实打实的功绩让他们闭嘴!”司徒文甩袖,“孤就要逆天而为!逆世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