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还未回过神来,安阳郡主便不赞同的斥责:“我看你是病糊涂了。”
季玥认真的道:“母亲,我很清醒。”
“那就等你身子好了再慢慢说。”安阳郡主不容置喙的按住季玥,吩咐下人:“送送容公子。”
两家婚事事实上并非季玥一厢情愿便能促成,更多的是政治合作。
容宴并非嫡长,无法握家族实权,却胸有丘壑才华横溢,丞相府对他的规划很清楚,他未来妻子必须出身高贵,在皇族说得上话,这样才好自立门户,让容家更加繁华。
季玥性格跳脱,又是独女,万万不能当宗妇,自立门户的主母却是极合适的。
容季两家都是世族勋贵,这门婚事无可挑剔。
安阳郡主再宠女儿,在这一点上也不会做出让步。
季玥是在及笄宴的前一天想通这个道理的。
容宴送来的马鞭被她连带着顾洋送的盒子一道还了回去。
彼时她还在床上没法行动,早年她因早产而体弱,安阳郡主在京城动荡的时候将她送往边关养着,身体这才强劲了不少。
结果这一次风寒,愣是耗了她两天都不怎么能下的来床。
期间季江年来看过她一回,季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是秋冬接待的季江年。
“这是林太医研制的风寒药,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季江年将药放在桌子上,“下次别把衣服给旁人盖上了。”
季玥眼巴巴地看着他。
季江年被她看的无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但季望舒,两姓之好,非你一人心愿便能决断。”
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之气。
季江年送了药打算走人,季玥挣扎着坐起来:“哥……”
季江年走到门口,听到这声音,无可奈何地叹:“若是真的决定了,祖父或许能在这事儿上说一两句。”
季玥栽回床上,杏眼闪过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