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过去,黄毛说:“哥!有一千五百十一块五毛!哥!这趟我们赚了!一个月都不用干这个了!”
……他们的生活还挺简朴。
面对这两个宛如智障的劫匪,我真的哭笑不得。
要不是那两把长得骇人的西瓜刀,要不是苏唯一状态有点不对劲,我绝对会跟这两个人打。
紫毛、黄毛显然对钱的数量挺满意,拿到钱后就溜,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苏唯一,你怎么带这么多钱?”
“噢,这个啊。”扫过来的灯光下,苏唯一依旧唇色发白,“我怕你晚上没吃饭,想请你吃个饭……我没请过女的吃饭,不知道该拿多少钱。我哥们说,一千五够了。”
苏唯一还挺有意思的。
我问:“你很怕刀?”
“嗯,怕。”他承认。
拍拍他的肩膀,我说:“破财消灾。”
“行吧,你本来要请我去哪里吃,还带我去哪里。”我说,“只要孕妇合适吃,都行。”
“你怀孕了?”
“嗯,快一个月了。”
“行吧,那家饭店口味挺素淡的。我这几天口腔溃疡,不能吃辣的。”
苏唯一总算恢复过来,往前走。
我想跟他说,这顿我请,就当他用他的钱请我的。
几次合作,我给他的酬金不多,但他几乎不花钱在吃喝及身外物上。他可能在攒钱,可能有什么目标。
我没有细问,但我挺佩服他。
但是,他比我先开口:“蒋元一的事,我知道。你让我查第一件事起,我就差不多把你的事情都调查了。我没有恶意,我是为了更方便找到突破口。”
“没关系。”我摆手,“那展延之,你知道吗?”
“那个展延之?”他反问。
我说:“大展宏图的‘展’,延年益寿的‘延’,之乎者也的‘之’。”
他回:“不认识。”
我补充:“展延之是林豫正的心腹,我在林宅看到第一眼我就觉得奇怪。今天下午,他在奶茶店遇到我,跟我说了两句。我突然就觉得,展延之是蒋元一!那种感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你懂吗?”
“我可能……懂吧。”苏唯一勉强地说。
我理解他的反应,“我有时候会有某种直觉,会告诉我一些特别荒唐的猜想,往往过后不久我的直觉被证明是对的。展延之和死去的蒋元一是同一个人,真的很荒唐。我考虑了很多因素,才请你帮我的。我想让你帮我查查,哪怕是查到他们有什么联系都可以。”
苏唯一特别认真地说:“不,你付我钱,我们是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