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都快出了上遥地界,雪尽也始终没追到一点影子。沉思片刻,她将拈花拔出往地上一丢。
拈花剑身寒光微闪,还未触地便停在了半空。雪尽踩上剑身,御剑前行。
终于,在临近上遥边界时,雪尽御剑而下,一把拎住了小少年的后领子。
对方惊恐大叫,“放开我!”
雪尽松手,结果那小少年又蹿了出去,跑得飞快。
她无奈只好又挡在他跟前,“你要去哪儿?”
萧宴看着挡在身前的女子,拧眉生气道:“我要去素秋山找雪尽仙子!你快让开!”
雪尽道:“我就是雪尽。”
他狐疑道:“你是雪尽?”
“我是雪尽。你怀中玉牌是我师父给你父亲的。”雪尽将玉牌拿出给他看,“你有玉牌,我也有。”
萧宴立马“哇”的一声哭出来,拉住雪尽袖子,“雪仙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立马将怀中两片碎玉牌捧出,结果看见碎成两截的玉牌后,哭得更惨烈,“对不起雪仙子,我没能护好它。”
雪尽将他手中玉牌揽过,“不碍事,碎了也能用。”她复问他,“你家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萧宴抹了把泪水,带着哭腔道:“我们家来了只妖怪,她杀了好多好多人!爹爹让我拿着玉牌去素秋山找您求助!雪仙子您能不能帮帮我们!”
雪尽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什么时候……”萧宴怔愣一瞬,很快他就想起来了,“两日前!”
多年除妖经验告诉雪尽,既然是两日前发生的事,那么萧家人多半已遇难。
萧宴又道:“雪仙子,我们可不可以现在就走……快点回去,就能快点救他们。”
雪尽看了眼他喉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问他,“你是怎么死的还记得吗。”他喉间伤痕边缘不齐整,且不像是一下子弄出来的。
至少是被同一个碎片类的东西划了几次,伤口才会如此深且长。
她怀疑萧宴之死,非妖干的,而是人为。
萧宴局促的摸了摸脖子,魂体微微透明,“我,我可以不说吗?”他怕他说了,雪仙子会生气自己弄脏了她的玉牌。
好在雪尽不强求,见对方不想说,也歇了询问的心思。“可以,”她道,“走吧。”
萧宴一时怔神,“啊?”
“去你家。”
“好!”萧宴咬唇道,“雪仙子放心,我不会托你后腿,我现在跑得可快了!”
“嗯。”
。
花信又钻回了客栈,他是回来拿法器锦囊的。
此刻他全然没有出门时的悠闲,脸色黑得快要滴墨。
“她果然又要跑!”花信气得后仰。
“那公子要不换个别的方法报复?”不知为何,看公子对雪尽仙子这般架势,傻鸟心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开始担心大公子会不会走上他母亲的老路。
“不,我花信从来不做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