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灯火通明,人影映在窗子上,能看出里面还有不少人。
乔畔随烛千隅忐忑走进屋,刚一进去众人全都齐刷刷望向她。她见众人目光不善,十分谨慎躲在了烛千隅身后。
在房内最里侧,放有一张红木榻,榻上躺着一个少年。少年身穿一身白衣,跟这一屋子穿玄衣的,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乔畔明白,烛千隅让她救的,正是此人。
她不再理会众人目光,径直走到榻前。她拿起少年的手,凝神为他把脉。
只见乔畔眉眼微蹙,看来他中的毒,远比自己想得要深。
“他是如何中的毒?”
烛千隅说:“他天生体弱,上次我拿仙绛草也是为他。今早他误入瘴气林,吸了不少瘴气。寨子的大夫用了许多解毒的草药,但都没有效果。”
“他体质的确特殊,虽说我对医术知晓也是皮毛,但我可以尝试为他解毒。”
乔畔也不太有把握救他,上次能救烛千隅也只是碰运气,此刻她也只能尽力尝试。
可这满屋子的人看着,着实让她有些难为情。她总不能当着这许多人面,去亲那少年吧!自己也太无耻了。
可这寻常渡气,效果又不佳。刚才替他把脉,那少年的气息已然很弱了。
乔畔脑筋转的飞快,她急忙想着应对之策!
刚才那女子见她呆坐在那里,急忙上前催促:“那你倒是快阿!清羽的毒可耽误不得了。”
一屋子人也全都焦急地盯着她。
“有了,护倾石既然与我血肉相连,那我的血应该可以帮他解毒。”
“先试试,实在不行,我在用口帮他渡气。”
乔畔施法用指划破自己手腕,鲜血立即涌了出来。她又唤人拿来一个碗,把血滴在碗里,滴了整整一碗。
她还不放心,又在碗里渡了些自己的仙气,这才喂给那少年喝。
众人见到她行为古怪,全都瞠目结舌!烛千隅看着那一碗红,也对乔畔心生恻隐。
少年喝下没多久,乔畔再次替他把脉。
“脉象平稳了,应该是没事了。你可让大夫再把下脉,也好安心些。”
乔畔面露欣喜,站起身来。可能是起身有些猛了,也有可能是失血过多,又耗费了些仙力。她站起来感觉头很晕,险些都没站稳。
烛千隅将她扶稳,小心带她出了屋。
晚风拂过她的发,风中还夹带些花草香,闻着让人沁人心脾,她的头晕也好了些。
“多谢你!”烛千隅语气不似原来那样清冷,还多了些人情味。
乔畔不想两人见外,笑着打趣他说:“那你岂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月光旎旎,透着月光,乔畔瞧见那面具下,似有红晕。
那女人这时也从屋里走出来,她把手搭在乔畔肩上,上下打量着她。
“别说你还真挺有本身,大夫说了,清羽的毒解了。没想到你这身血,还真是不错。”
她用饿狼般的眼神,盯着乔畔看,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吃了她。
乔畔有些毛骨悚然,她挣开女人的手,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那女人放声大笑起来。
“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吓得,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了。”
“她是女人!”烛千隅冷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