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看不惯乔畔高傲,便又恭维起兰贵妃。“贵妃娘娘头上的翡翠钗,温润如玉,如碧海一般纯净,想必是国主特意赠予娘娘。”
“刘夫人说笑,不过是寻常首饰,陛下随便赏我玩。”纳兰秋裳虽心中得意,可面上也只淡淡一笑。
刘夫人斜了一眼乔畔,又接着阴阳怪气说:“这好首饰也只配贵妃娘娘佩戴,那些外来的村野山妇,不论再怎么打扮,也终究成不了凤凰。”
其他贵人听到刘夫人的话,也纷纷掩嘴偷笑起来。
凝儿见刘夫人句句针对,刚想开口与她争辩,便被乔畔阻止。她也不正眼瞧刘夫人,只淡定笑笑:“我瞧刘夫人发髻上的珍珠宝钗,甚是高贵,想必也是价值不菲。”
“这珍珠源自东海,公主若是喜欢,我便赠予公主殿下。”刘夫人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得意一笑。
“我怎可要夫人的大礼。况且,珍珠高雅,若要彰显它的内涵,也需夫人这般阅历丰富者才可佩戴,婉儿真是自愧不如。”
乔畔这话分明就是嘲笑她年纪大。刘夫人刚才还颐指气使的自大模样,瞬间冷了下来。无奈乔畔用词巧妙,她也只能生生吃下这哑巴亏。
“宫中珍宝无数,婉儿若不喜欢珍珠,再选别的就好。”纳兰秋裳漫不经心一句,即为刘夫人解了尴尬,又在众人面前彰显了贤惠。
其他人见乔畔只三两句,就打发了刘夫人,也不敢再与她随便造次。
凝儿偷偷与乔畔竖大拇指,示意她干的漂亮。
乔畔还不习惯参加宴会,只与她们打过招呼后,便同凝儿偷偷来湖边赏荷。尖尖的嫩粉色才刚刚冒头,含苞欲滴的,甚是可爱。
“公主喜欢荷花?”纳兰泽在她们背后深沉一声,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凝儿忍不住睨他一眼,愤愤道:“你鬼鬼祟祟躲在我们身后做什么?”
“南小姐此言差矣!是你赏花太过聚精会神,才没发现身后来人。”纳兰泽自恃身份贵重,从没将凝儿放在心上,与她回话也不算客气。
“今日赴宴只有女眷,纳兰公子贸然出现,也太不合时宜。”乔畔怕凝儿与他争辩,便开口接过话题。
纳兰泽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我曾多次求见公主,都被人挡了回来。我实在没办法,才会冒昧出现在这里。”
“纳兰公子,我与你并无交情。更何况男女有别,私下见面也是于礼不合,我们就先告辞了!”乔畔不想与纳兰泽有过多接触,便随便找了借口,想与凝儿赶紧离开。
“我听闻三水镇有家归园馆,也不知现在生意如何。”
乔畔怕他对爷爷不利,只好停下脚步,来到纳兰泽身前,质问他:“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同公主单独谈谈心,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我也不想被她坏了兴致。”纳兰泽步步紧逼,根本就没商量的余地。
乔畔为了爷爷安危,只好与他妥协。“凝儿,你先回御花园,我陪纳兰公子好好谈谈心。你放心去,我会照顾好自己。”
凝儿本不想离开,可见乔畔如此肯定,也只好相信她。“我就在这里不远处,畔儿有事大声呼唤就好。”
“南小姐,不送!”纳兰泽客气一句,就与凝儿拜别。
他见凝儿身影走远后,便直接与乔畔开门见山。
“如今就你我二人,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我知你心慕上官亮,与他也早就私定终身。我不在乎你心在别处,也不会将此事张扬,只要你能答应做纳兰夫人。自古皇室儿女的婚姻,便是政治牺牲品,你真觉得你能避免?”
“你想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