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彻有些饿,偷偷低头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又悄悄塞进了嘴里,一手捂住嘴巴开始咀嚼。
看得林公公一愣一愣。
这年头,也就夏彻和陈萝两口子在这宫内敢这般没脸没皮。
“沈烬墨,你和这些个人不一样。”
“你开年就是朝廷任命的七品官,你日后让旁人怎么服你。”
“臣不在乎旁人怎么看。”
双膝跪地,经过大半个春节的磋磨,沈烬墨开始释放出投靠夏弘的信号:“臣只想做一个对皇上有用的人。”
林公公被夏彻吸引的目光,全部落在沈烬墨身上,带着赞叹。
瘫在地上宛若三条死狗的人看着沈烬墨,带着仰慕。
明明都长了一张嘴,他们,怎么没有这么会说呢?
沉默再次由沈烬墨打破:“摔门而出是因为旬湛说,日后他和谢南星一同服侍九皇子,他要带着谢南星风流快活。”
“谢南星是臣的人,臣恳请皇上撤回让谢南星当九皇子伴读的旨意。”
旬湛被沈烬墨这一壮告到头脑发懵,他只是开玩笑的啊……
沈烬墨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今日这一通召见的缘由本是因为这三个丢了皇家颜面,夏弘总得象征性惩治一番。
但当这些人提起沈烬墨之时,夏弘的火才真正变成他本身的情绪。
纨绔之所以能成为纨绔,自然是身家颇厚,有的是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他耗费这么多心思将沈烬墨弄回洛安,可不是为了让沈烬墨和这些纨绔勾结。
但这四人若真有旁的心思,也不会如这般闹到人尽皆知。
盛怒的火被沈烬墨这两句话慢慢压下,夏弘变得平静:“谢南星就这般重要?”
“于臣而言,他仅次于臣的性命。”
而沈烬墨的性命,握在夏弘手里。
“唉。”无奈叹气,夏弘语重心长道:“小墨,你的私事朕本不该管,但朕希望你多替平南想想。”
“他只有你一个儿子,沈家也只有你一个男丁。”
夏弘这番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告诉殿内这三个趴在地上的:要想将功折罪,这些信息就得传到满神都人尽皆知。
“臣知道。”
不加思索,沈烬墨自然知晓了夏弘的意图,且他还要把这个意图坐实。
他正在做的所有事情,叫逐步满足夏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