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转到内科,仍旧在外科熟练的使用着手术刀,那天在她身上动刀子的时候,他的手就不会抖得那么严重,以至于那伤口显得如此的不规则。
如果他的医术更精湛一点,或许有其他方法救活她,根本就不需要采用剖腹做心脏按摩术这种不但危险而且会留疤的抢救方法。“什么?什么可以再小一点?”钟可情的心头被他挠得痒痒的,面上羞得的粉红,双眸中氤氲着怒气。她知道,她的胸是小了一点?但是谢校草怎么可以跟那些无知的男人
一样,这么在乎女人双峰的大小?而且,还用这个不屑的、挑衅的口吻说出来!谢舜名瞬间便明白了这个小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故意顺着她的意思,鹰兀般冷锐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娇嫩可口的唇瓣,像是很饥渴地,朝着她咽了咽口水:“是有点小
,但我偏偏喜欢那种一手就可以掌握的快感——”
折腾了一天,刚刚做完手术的身子哪里受得了。同谢舜名三番两次顶嘴之后,钟可情终于体力不支,依着沙发沉沉睡去。
“真是个傻丫头。”谢舜名盯着她的睡颜,毫不顾忌地攫住了她的下颚,宠溺地捏了捏,随即将她抱进了房间。
钟可情一觉醒来发现置身宽敞的席梦思上,更令她震惊的是,她的身边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谢舜名静默躺在一侧,双眸紧闭,呼吸均匀,看上去睡得很沉。
钟可情撑起身子,替他掖好被角,而后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侧脸发呆。阳光透过落地窗户洒进来,金灿灿地一片,刚巧映在他的睫羽之上,浮动地尘埃在他眼眸上方跳动,如同寂静空间里负有灵性的精灵。他紧闭的眼眸仿佛能感觉到阳光的
存在,眼圈时不时地转动一下,但因为太困的缘故,迟迟不醒。
“好长的睫毛啊——”钟可情的手忍不住朝着他的侧脸伸过去。
小巧纤柔的手指刚要触碰到他那细密狭长的睫毛,便被对方一手攫住。
“啊!”钟可情显然吓了一跳,伸手往回缩,可是已然来不及。
谢舜名的力道很大,只是轻轻松松地一拉,便将她整个身子卷入了怀里,泛着红血丝的眼眸霍然睁开,而后眯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老婆,你想做什么?”
她……她可什么都没想做。只是习惯性地逗弄他一下而已,小时候,她不是经常这样喊他起床么?
谢舜名见她不说话,知她理亏,乘胜追击道:“难道……你想对我……嗯?”
话说到一半,下面的却故意略去,而后扬着音调,“嗯”了一声,令钟可情的心不觉一颤。
不该是这样的啊!
她是为了搞定他,才签了那样的结婚协议,为什么现在的状况……有些超出她的掌控了呢?
“我……我们为什么躺在一张床上?”这似乎是转移话题的最佳问题。钟可情想要跳开,却被对方死死摁在怀里。
谢舜名松开她的手,若无其事地看着她:“夫妻两个人,难道不应该睡在一张床上么?”
“我们是契约结婚!”钟可情强调。“可是契约里面没有一条规定,我们不可以睡在一张床上。”谢舜名耸了耸肩,“你看……我现在只是个医生,还没有接手谢家的生意。A市的房价一直在飙升,我能力有限,买得起的房子也就这么大。三室一厅,三个房间,小麒麟住一间,照顾小麒麟的保姆阿姨住一间,剩下的就只有一间房了……契约夫妻也是夫妻,难道我忍心看着你一个
伤患去睡沙发?”当然不行!钟可情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她最注重睡眠质量,睡不好觉,一整天都会无精打采,什么事都做不好。而且,她从小就认床,睡相也不好,喜欢东踢西拽,不是Ki
ngSize的床,她很容易滚到床底下去。
要她睡沙发,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作为一个大男人,难道不应该他去睡沙发么?
谢舜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勾着唇讪讪道:“你想让身高一米八五的我,挤在长度不达一米八的沙发上么?”钟可情瞪了他一眼,目光焦灼。先前是没太注意他的身高,十年不见,他的个子居然冲刺得这么快,比离开的时候又高出了很多。只是他整个人属于偏瘦的类型,那样的
体型站在她面前,她毫无压力。
“沙发挤不下,可以打地铺。”钟可情冷沉着声音道。谢舜名目光一凛,起床气突然上来了,豁亮的眼眸怒火喷薄地瞪着她:“女人,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让堂堂谢家大少睡地板,这要是传到媒体耳中,我颜面何存?更
何况,我天生有洁癖,就算地面再怎么干净,我也睡不下去!”
他有洁癖,这一点,钟可情倒是十分清楚。
从前隔壁班的班花,对着他穷追不舍,但他久久不为所动。
那时候身为护草使者的钟可情,就给班花出了个主意,让她霸王硬上弓,直接来个强吻,把谢校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