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有些吃惊,这所有的酒楼都是想着人越多越好,苏浅言竟然一日只招待五十个人?
她是不是傻?
不过,里面进不去,外头却依然热闹非凡。
原来苏浅言雇了一些跳冰嬉的舞姬,在冰面上跳舞,冰面上还点着蜡烛,气氛很好。
百姓们虽然进不去,但却在外头围观,使的这里成了京都商业街最为热闹之地。
这苏浅言可真会为自己造势。
东安没有执意要进去,他转身走到了船尾,蹲在那里想着如何进去。
苏浅言坐在船舱最高处的房内,拿着望远镜盯着这个鬼鬼祟祟的男子。
真是智商不够,胆量来凑,现在还敢来惹她?
东安寻了一处地方,一跃而上,跳上了船舱里。
船里和外头的热闹不同,这里头都是一间一间的雅间,每一间都是隔开的,而且,外头的琴瑟舞乐此起彼伏,所以导致相隔的雅间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听到彼此的说话声。
以闹制静,倒是别有心裁。
更有趣的是,船舱里并没有多余的大厅,普通酒楼会有一个花厅,供散客喝酒。
而归云阁只能进雅间。
方才守卫的说一日只派5o个号码牌,但凡进入船舱,都需要凭号码牌出入。
也就是说,跟随的随从也得拿号码牌,所以一日接待的客人,实际上并不多。
所以船舱里没什么人走动,都在雅间里了,客人从雅间的大窗口看出去,就能够看到冰嬉表演,能够听到乐曲。
走动的,都是船上的跑堂,而且,都是妇人。
因此,他的出现,会显得格外显眼。
无奈之下,东安只好在外头攀岩走壁,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祁王在哪里,不过,他却看到苏浅言出现在了船舱外。
既然找不到祁王,就找苏浅言报仇吧!
想到这,东安便一直潜伏着,跟着苏浅言的身影。
只见苏浅言走到了床尾的甲板上,那个地方很阴暗,冰嬉表演也看不到,她正拿着望远镜看天空。
好机会!东安一个纵身跳了出来,举起匕首朝苏浅言的背影刺了上去。
苏浅言耳根动了动,手里拿着望远镜保持着看天空的姿势。
在千钧一发之际,苏浅言猛地回头,将手里的望远镜转了转,卡住东安手里的匕首,另一只手顺势将他一拉,把匕首抵在了东安的腹部。
东安看着苏浅言,笑了笑,“苏浅言,匕首拿反了。”
东安手里的匕首柄对准他的腹部,而刀刃对准了苏浅言的腹部。
苏浅言微微一笑:“不是拿反了。我想杀你,易如反掌,只是今日我开张,不乐意脏了我的船。而且,我杀了你,若苏舞琴去官府那里告我,那不是我吃亏了吗?”
说完,她的手用力,将刀柄朝东安的腹部猛地一捅,东安踉跄地往后退。
他诧异地看着苏浅言:“你的内力,如此深厚?”
“这就深厚了?真没见识。回去告诉苏舞琴,没能耐就回江南去,别惹一身腥。”苏浅言眼眸微眯,眼里带着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