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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跟芮冬笑笑：“等桑总开完会，会有人通知你的。”桑胤衡开完会，他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给芮冬。四点钟他还有个商务会要参加。芮冬准备的材料挺齐全的，看得出来他做好了准备。芮冬的项目挺有前景的，不过同时跟寰宇接洽的有好几家投资公司，而且规模和实力都大于芮冬的公司。桑胤衡听完了芮冬的方案，看看时间，对芮冬说：“资料放在这里，稍后我们内部高层会进行一个筛选，到时候跟你联系。”他说完了，就起身走出会客室。芮冬有点忐忑，看着正在收拾资料的高凡，小心翼翼地问：“高助理，您看这个项目”“芮先生的表现很好，不过我们要看综合考量。”“同时和我们竞争的有几家公司？”“这个我不能透露，不过我们给每家公司的机会都是均等的，放心，不管什么情况都会尽快回复你。”高凡给他的是官方回答，芮冬并不满意。但他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跟高凡握了握手：“谢谢你了高助理。”“份内事。”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呢？高凡陪桑胤衡去开商务会的时候接到了尚小昂的电话。她问情况怎样，桑胤衡此刻就坐在后座，高凡能说什么。他只能说：“芮冬表现挺好的，他很有能力，方案做的很不错，我们会仔细考量。”“那就是成了？”“也不是。”高凡说：“我们要考虑很多方面。”“哪些方面？”尚小昂有点过分了，高凡看着窗外极速倒退的景色，低声说：“抱歉啊小昂，这些我不能透露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觉得芮冬哪里欠缺的，你大可以放在明面上说，然后让他改嘛！”“不是你想的那样。”“高凡，你是不是在桑胤衡身边呆久了，说话也绕来绕去的，你就直接说嘛！”“小昂。”高凡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桑胤衡，他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高凡把声音压的低到不能再低：“我们要对其他公司公平，给大家的机会都是一样的，你不要再问了。”“高凡，你给句准话又能怎么样呢？”“尚小昂。”高凡忽然有点小小的情绪，脱口而出：“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问的呢？普通朋友？”他说完，不等尚小昂说话就挂掉了电话。这是他朋友之间的分寸南枫在屋里听到芮冬来了，俩人在客厅里说话。尚小昂依然大嗓门，芮冬声音低沉悦耳，略微有点播音腔。尚小昂觉得好听，南枫却觉得稍微有点点做作。本来尚小昂嗓门大的南枫隔着门就能听得见，渐渐的声音小下去了。南枫觉得奇怪，就起来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刚打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芮冬向尚小昂伸出手，深情款款温柔如水：“小昂，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太突然了。连南枫都觉得突然。尚小昂那厮，简直慌的不行，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芮冬有进一步的发展。她把目光投向靠在卧室门口看热闹的南枫，眼神乞求她给自己出个主意。但南枫只看戏，不发表任何意见。喜悦来的太突然了，击晕了尚小昂。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伸过去，也不知道芮冬是什么时候把她拥在怀里的。等芮冬从她家离开的时候，她还是晕乎乎的。“南枫，我没有做梦吧，芮冬居然向我表白了。”“我又不瞎。”南枫转身进房间，继续躺尸。尚小昂跟在后面：“南枫，你听到没有，芮冬让我做他女朋友。”“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是吗？”“你刚在在做梦？”“就像做梦一样。”“嗤。”南枫说。“嗤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南枫，你是不是应该祝福我？”“嗤就是祝福。”“呃，好吧。”南枫凝视尚小昂，捏捏她的脸蛋：“如果你真的跟芮冬恋爱了，就不要再利用高凡。”“什么利用？你说啥呢？”“你明知道高凡喜欢你，以前你是单身，现在你答应了和芮冬交往，就不要利用他对你的好感而做任何事，明白了？”尚小昂撅着嘴：“我只是把他当朋友。”“朋友间的分寸只到这里，再往前一步，就不是朋友了。”南枫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太阳穴：“从今天开始，芮冬和寰宇的任何合作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呃。”尚小昂似懂非懂：“普通朋友都要帮忙的，何况”“我走了。”南枫看看时间：“那小子被你赶走了，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你不是不当他经纪人了？”南枫白她一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尚小昂，别把所有都当真的。”“什么真的假的？”“走了，回聊。”南枫走出尚小昂家里，跟她挥挥手。“你还没跟我说恭喜，终于结束了我暗恋这么多年的旅程。”南枫跟她笑笑，走进了电梯：“拜拜。”尚小昂关上门才反应过来：“你还是没说恭喜。”南枫回到家里，已经华灯初上了。她进了屋，外面商业大楼的霓虹从窗外照进来，她都不用开灯就很明亮了。她刚踏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又独特的香水味。她下意识地向客厅里看过去，借着窗外的霓虹，看到了一个长发披肩的身影正端坐在沙发上。给你讲个故事霓虹闪烁，光影在她身上交替变换着颜色。南枫手握着门把手没有关，刚才被她惊了一下，现在才稍微镇定一点。她说：“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