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是一个凡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可就算真的到了乱世,有你那聪明皇弟,有满朝文武,公主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顶多提前把那个宇文化及除掉,算是消除一个兵乱隐患!”
乐平公主幽幽道:“我去查了那宇文化及,且不说他父亲如今就在太子麾下效力,宇文化及本人也只是个胸无大志,胆小畏死,欺软怕硬的货色,让他起兵造反——借他个胆子都不敢。”
肖元元将脸伏在乐平公主的胸口,深深呼出几口气来,闭眼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乐平公主轻轻抚着肖元元的后背,道:“你说了这么多话,定是伤神累着了,咱们移到床上去吧!”
肖元元轻轻‘嗯’了一声,乐平公主对着屋外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婢子闻声走了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乐平公主道:“要安寝了,安排洗漱吧!”
那婢子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安排了。
肖元元从乐平公主身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发怔的眼睛,问道:“对了,眼镜架的事要不要去干——”
乐平公主回道:“当然要去做。”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好,正好公主府有做金器活的师傅,倒也是方便。”
乐平公主笑了笑,此时白鹭子带着人端着水和毛巾走了进来,帮二人洗漱了一番,伺候二人上床去睡了。
肖元元的行动力向来很快,不到两天,一副金质眼镜架就打磨好了。乐平公主按照计划派人从御造监取回了老花镜。
待装好眼镜架,独孤皇后把老花镜稳稳地戴在了脸上,杨坚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可这时,独孤皇后再也不肯把老花镜借给杨坚了。
杨坚气坏了,冲着太子大发雷霆:“太坏了,简直太坏了!谁跟皇后出得馊主意,是不是你的主意?”
太子吓了一跳,赶忙行礼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岂会给母后出这种主意……”
说到这里,太子突然语气一结,垂下头不说话了。
杨坚气呼呼地看着太子,其实他也知道,那眼镜架是乐平公主带进宫的,怎么算也不能算到太子头上,可他就是想要冲着太子发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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