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又看了看高良娣与蜀王妃,想着让她们两个谁让开比较好。高良娣见此,先一步起身道:“母亲坐孩儿的位子吧!”蜀王妃闻听此言,吓得脸色一白。高良娣若是下桌,这牌桌之上,一个皇帝,一个皇后,还有一个难惹的公主。这仨哪个是好相与的?她蜀王妃哪敢同时跟他们三个打牌呀!蜀王妃颤巍巍地也站了起来,道:“母后,妾出府很久了,也该回府去了……呃,母后替妾一下吧!”高良娣顿时脸色一青,看了看太子,她何尝不是跟蜀王妃一样。虽然高良娣如今执管着东宫,父亲又是右仆射高颎,日常里独孤皇后也信重她。可她不敢同时跟眼前这三位大佬打牌呀!提心吊胆的,跟这三人打牌,比直接打她还难受!乐平公主看了看这两人,也明白了她们二人的心思,微微笑着道:“两位弟妇看来也是累了,不如让母亲和阿勇替你们玩一会儿?”高良娣和蜀王妃顿时感激地连忙点头:“是是是,多谢公主体谅!”蜀王妃连忙搀起独孤皇后,将独孤皇后安置在自己的位置上。太子顿了一下,道:“可我不会玩儿啊!”高良娣此时站了起来,一边拉着太子,一边道:“妾在旁边看着,殿下玩两把就会了!”真是为了自己自在,不管老公死活呀!蜀王妃冲着杨坚和独孤皇后行了一礼,说是要回府,得了允诺,便连忙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杨坚看着乐平公主道:“她们两个都累了,丽华怎么还这般神采奕奕?”乐平公主笑得开心,回道:“孩儿当然不累,孩儿还没赢够呢!”一家四口洗着牌,杨坚道:“你等着,朕一定把钱从你手上都赢回来!”第二日,杨坚便下旨,封太子舍人苏夔为太常寺少卿,正四品上。未过几日,又单独召苏夔与内殿奏对,苏夔言辞流畅,通达明义,杨坚甚喜,命他协理考定钟律一事。这一边忙活了两个月,肖元元的麻将馆终于开张了。刚开张自然没有生意,不过肖元元也不急,接下来便由乐平公主出面,召了京中各府来参加麻将宴,地点便是在肖元元的麻将馆内。其实众人心中都明白,这麻将馆虽然明面是莒国公府里的萧珏所开,但背后肯定是乐平公主的手笔。虽然不知乐平公主为何会下海行商,但大都不会驳了乐平公主的面子,所以乐平公主一召,便全都来了!这麻将馆听着虽是不大,说是一个馆,实则是一片类宅第建筑,占地约有五亩。大小虽不足公主府的五分之一,实际绕着一圈走下来,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这块地是乐平公主拍板定下的!当时肖元元拿着几张地契正对着价格,面积,地段一通分析,乐平公主等着肖元元陪寝,只着心烦,便直接将里面最大的,也是最贵的一张地契挑了出来。“就买这个!”“公主,我还没确定好呢?”肖元元急着道:“还要分析客户来源,周边交通状况,哪有这么简单?”乐平公主打着哈欠,道:“贵有贵的道理,这钱呀是世间最聪明的东西,它不分对错,不论美丑,只会待在聪明人的手里!”肖元元无语的看着乐平公主,道:“什么是聪明人?不还得多看、多想、多分析!”乐平公主靠在床上,没什么精神,但还是解释道:“钱财汇聚之地,自有它汇聚的道理,你与其费心费力的去选,不如直接拿钱选!”肖元元一阵傻眼,她觉得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富二代,真不如乐平公主做得称职!“快来睡了,明日就把那宅子买下来,少费些心!”乐平公主伸手招她过来。“买?”不是租。乐平公主道:“自然是买,本宫岂会做那租借之事,传出去还以为我公主府没落了!”肖元元怔了怔,果然——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富二代。苏夔与肖元元站在那麻将馆的门口,那大门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隐蔽。来客已被萧珏带着伙计迎入了馆内,听说苏夔来了,肖元元便亲自出门来迎,只见那苏夔盯着门上招牌正在发愣。“苏兄——看什么呢?”肖元元问道。苏夔觉得莫名好笑,问道:“这‘萧记麻将行’,是谁起得名字?”“呃……怎么了?”肖元元脸色微白,问道。“听着像是卖麻酱的!”苏夔打趣道。肖元元讪讪道:“我觉得也是!”原来不是肖元元起的名字,可若是这名字肖元元不喜欢,大可以改了就是。可肖元元不但没有改,还把它大而皇之地挂了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名字是乐平公主取得。苏夔顿了顿,换了一个方向夸道:“这招牌的字……还是不错的!平正疏朗、整齐缜密、结字恭正、骨秀肌丰、笔法精劲……”肖元元点了点头,道:“这字是乐平公主让蜀王写的!”“蜀王殿下写的?蜀王殿下这书法确实一绝呀!”这字确实很好,苏夔也没有料到蜀王能写出这一手好字来。话说,前些天乐平公主直接带了一幅牌匾过来,说是要送肖元元一件开业之礼,掀开便是这一幅招牌。搞得肖元元无可奈何,只好便把‘萧记麻将行’这个店名认了下来。肖元元向里引道:“时间不早了,里面已经开始玩儿了。我带苏兄进去,看看我这馆子开得如何?”苏夔闻言便跟了上去,道:“你忙了这许久,我倒真想见识见识。”那门脸看似平平无奇,进了才知是别有洞天。这座宅子虽是方方正正的北方建筑,肖元元却硬改成了江南园林的设计。江南园林以得水为贵,可大兴城内水系不如江南,只好挖了内池,植了水草荷叶,养了奇鱼大鹅,还置了画舫在水上。周边辅以石景花木,藤萝绿植,依山借景,雅趣横生。喜欢玉骨为肌沉水香()玉骨为肌沉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