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桐率先发声:“不配!”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缓疾步走过去,跪下身行礼,沉静地说:“父皇,儿臣觉得不配!”
皇后的笑容僵住,脸色及其难看。
萧宁忙跟上来,跪在沈月桐身边,她嘴角蠕动,偏偏什么也说不出口。
皇上心中郁气舒缓了许多,向后仰着靠在椅子上:“昭昭啊,为何不配?”
沈月桐眸光闪躲:“父皇,儿臣不能说,萧将军乃国之栋梁,儿臣……”
“说!朕让你说,有什么事父皇给你担着。”
沈月桐:“父皇,请容儿臣妄言,宁姐姐的旧伤是抗击赤月族时的事,这么久了一直没痊愈,尚不能生育,从前皇祖母说过皇家最重子嗣,儿臣不敢忘记,是以儿臣以为,应先治好宁姐姐的旧伤,以安慰萧家征战沙场忠君爱国之心,而后再谈婚事。”
皇后眸光暗了几分,她偏头看了身边一眼——她的夫君满意地笑了,良机错失,短时间内再难成事。
皇上:“好,昭昭说得对,太医院最近几年又有年轻的太医,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或许能为萧家姑娘诊治好旧伤,阿宁啊,你的伤朕也一直记挂着,只管让太医诊治,若是治不好,朕要了他们的脑袋。”
萧宁伏下身谢恩。
沈月桐目不斜视,不敢抬头,也不敢转头,她本不想此时就同皇后三皇子一派撕破脸,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萧宁绝不能同上一世一样嫁给三哥。
然而上一世皇后提出此事,是在半月后皇后寿宴上,这一世竟然提前了。
所幸她早已想通,事事皆有因果,她重生一次,因已变,其他事情必然不能事事掌握,安然应对才是上上策。
丝竹管弦泠泠作响,清歌婉转,酒香扑鼻。
红衣舞女伴乐翩舞,红唇妖艳,腰肢扭动,一瞥一笑风情万种。
萧宁:“臣女敬公主。
沈月桐正要笑着饮下,一双手按住了她的手臂:“公主的嗓子今日出血,不能饮酒。”
是芩霜。
萧宁并不在意,她心中对沈月桐感激还来不及:“公主,喝水吧。”
沈月桐也不推辞,以水代酒。
早早同皇后对立,却得了萧宁的感激之心,算来也不算亏,反正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