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桐:“父皇召见?那应该差人来接啊。”。
空静:“不,是老衲自己要去。”
沈月桐:“上来吧,我送师傅一程。”
空静也不拒绝,步履略显沉重地上了马车,沈月桐撇过头看着窗外,随口问了一句:“师傅去宫里做什么?要塑新的佛像吗?”
空静手捏佛珠串,缓缓道:“老衲要向圣上敬问国运。”
沈月桐慢慢回过头:“我前个儿提醒过你的,还是要去吗?”
她扶了扶满头珠翠,准确的摸到了那支在上一世一击致命的金簪,心里已经开始考量他死在哪里对自己影响最小。
空静:“身为大俪国寺监寺,是我的责任,天命难测,须得七七四十九天时间,便是老衲这条命献上,也无妨。”
沈月桐放下手,笑着说:“正好我也进宫,空静师傅卖我个面子,只当我是引荐人,如何?”
空静不好拒绝,只能同意。
车轮碾过地面,孜孜不倦地轻响,沈月桐昏昏欲睡,随着车身轻晃。
空静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气,随后又轻捻佛珠,默念经文。
他需要平心静气,从陈国到大俪,这九年光阴里他有时也会迷茫,面具戴得久了很容易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
承德殿中香气略有变化,换了清淡的兰香,沈月桐有些意外。
皇上午睡未醒,沈月桐拉着七吉走到一边,低声问:“殿里换香了?”
七吉:“公主,您有所不知,皇上新封的美人爱香,这两天说天气热了,换些清淡的。”
沈月桐:“行宫封的那个莲美人?”
七吉慌了,忙摆手:“那位犯了错,已经降位去冷宫了,公主可别在皇上面前提起她,恐惹盛怒。”
沈月桐正要再问,俪皇却起了身,阔步走向自己:“昭昭,让朕看看,瘦没瘦?”
沈月桐:“没瘦,静安寺的斋饭好吃。”
“你自小吃不惯,这次倒是说好吃了。”俪皇说着宠溺地点了点她的头。
沈月桐笑笑,直切主题:“父皇,静安大师也来了,大师说他会算命,甚至若给他七七四十九天还能算国运呢!”
她的眼睛又圆又亮,像极了小时候不谙世事的模样,沈月桐已经轻松掌握了父皇最爱看的模样。
俪皇大笑出声:“静安会算?朕却不信命,国运若是算了,有损国运你来赔吗?”
意料之外的回答,沈月桐看向静安,静静等着他应对。
静安:“算国运损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