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祁颂用浴巾包裹住郁落,将她轻轻放在了客房床上。
把人身上的水珠细致擦干后,又接着替她吹头发。
郁落睡得昏沉,绵软的身体任由摆弄,丝毫不醒。
累极了的样子。
动作间,祁颂垂眸便见白雪四处绽放红梅,是她们方才热烈拥有彼此的证明。
不由心潮涌动,莫名鼻尖发酸。
“姐姐。。。。。。”她又忍不住小声呢喃。
就像这个称呼已经缺失太多年,而此时终于找回,她便只想在反复的呼唤中一点一点确认它安稳的存在。
视线下移,女人的膝盖处泛红,甚至些许发青,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格外惹眼。
她睫羽微滞。
方才担心郁落不舒服,她垫了柔软的毛巾。但可能时间太久,免不了跪出印子。
回味的荡漾与心疼混杂,她垂首,在那痕迹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而后把郁落抱进被窝里,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刚关上客房门就碰见张姨。两人对视,微妙地短暂沉默。
张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道:“刚刚喊你们吃饭没人应,我猜应该不方便,所以自作主张先带桃桃吃饭睡午觉了。你和郁小姐什么时候想吃饭随时和我说。”
祁颂心里微窘,面上却镇定自若地点点头,问道:“请问家里有红花油么?”
张姨一顿,心领神会。她含蓄地说:“没有,但是有更合适的药。”
说完,她去家庭医药箱里翻出了一支药膏。
祁颂道谢接过,转身轻手轻脚进了主卧,取走一套郁落的内衣和睡裙。
再度回到客房时,床上女人仍睡得安稳香甜,如她离开前一般。
祁颂掀开被窝,给郁落涂药。
许是过于清凉的药味刺激到嗅觉,干扰了睡眠,郁落眉梢微敛,偏头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被祁颂扒拉出来时,睫羽颤动,嫣红唇瓣不满地轻抿,但始终没醒来。
平日温柔的人难得在睡梦里闹了一点小脾气,落在祁颂眼里也是十足地可爱。
她一瞬不瞬地观察女人的微表情,渐渐看得心头春风骀荡,整个人都陷在某种粉色泡泡里。
不知多久后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