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绿了该怎么办?
祁颂穿书前没有任何恋爱经历,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至少,在意识到郁落的背叛后,这个女人在她心里的信誉值便陡然归零,好感也几近荡然无存。
她甚至开始怀疑,方才发生的事是否有郁落算计的成分在?
否则怎么郁落恰好就在讨债人上门时来找她,并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颂淡声质问。
郁落的目光在那不信任的表情上流转一圈,唇畔笑意骤散。
她默然片刻,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坐着说吧。”
虽然穿得清雅端庄,但她毫不在意沙发旧得发烂,坐了下来。
桃桃本要跟着郁落一起坐,然而瞥见客厅角落的小桃子雕塑,眼前一亮,便颠颠地走过去。
也不伸手碰,只睁着双溜圆的大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
倒是无意中给她们留出谈话空间。
祁颂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来。
“你怀疑我。”
郁落凝视着祁颂,不紧不慢,却十分笃定地说。
“你觉得我提前知道他们要来,便故意在关键时刻出来救你,让你感恩戴德,以此裹挟你。”
祁颂朝她笑得很淡:“难道不是?”
郁落垂下睫羽。
须臾,喉间发出自嘲的轻笑。
她伸出左手,将掌心摊开给祁颂看,声音里带了点儿若有似无的委屈和幽怨:
“是啊,我不仅自导自演,还不小心入戏过深。”
只见那本该是白皙无暇的手心,此刻竟血迹斑斑,指间还渗了不少虚汗。
也因这持续不断的虚汗,伤口始终无法结痂,边缘红肿,一派触目惊心。
该有多紧张惊慌,才会把手攥得死紧,乃至于指甲深陷掌心?
祁颂的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忍,但她很快压制住,将视线从那手上挪开,神情依旧漠然。
这Omega不会以为卖惨就能自证清白吧。
却见郁落就势把手往前递了递,作出索要状——
“不过,既然你不相信我。。。。。。”
她眼里含了意味深长的笑:“现在把三百万还给我就是了。”
“。。。。。。”祁颂僵住了。
她要是现在有三百万,至于刚才被债主用刀指着鼻子吗?
果然,这女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更明白该怎样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