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不得不说,这夜对于紫枫而言,是一种由衷的享受。
在次日清晨,紫枫睁开眼之时,看到烟儿早已不在身旁。
床单上的落红,则证明了烟儿的清白和情谊。
紫枫微微怔了怔,似乎是想起了与沈碧瑶的第一夜,但又好像是隔了很久,记忆变得有些模糊。
片刻过后,烟儿身着丫鬟服饰,发冠齐整地束着,缓步走了进来,将饭食放下轻声说道:“王爷请用膳。”
在外人看来,这是身为丫鬟所做的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而烟儿的目的也就是这样,她目前还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紫枫的床,万一自己没从紫枫那里得到什么,也好有个退路,免得惹来旁人嫉妒或陷害。
果不其然,紫枫见烟儿走了进来,声音刻意压低说道:“当下多事之秋,本王暂且不能予你一个名份。等过了这段时间……”
烟儿回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跟来,便将食指竖在紫枫唇上,眼神则传递着自己的理解。
“果真聪颖懂事。”紫枫将饭食端起,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实际上,烟儿本没有奢望只是睡上一夜便能因此上位耀武扬威,被沈若云利用的这段时间,让她对于“隐忍”二字的含义再清楚不过。
烟儿从紫枫房间出去的时候,正好对上了拎着扫把,准备收拾院落的含笑。
含笑与其对视了一眼,只是在心中好奇为何今日早膳要烟儿来送,但并未多想。反倒是烟儿的心扑通直跳,只想着在自己没获得身份地位之前,要更小心才是。否则以沈碧瑶和沈若云的手段,任何一个也不是自己所能够惹得起的。
天气渐渐转凉了些。
碧瑶所住的是王府客房,采光本就不好,到了这天更是阴凉潮湿。而紫枫似乎是已经快要忘记了沈碧瑶的存在,没有任何表示。沈碧瑶夜间只觉得膝盖都被潮气侵得有些疼,便有了回家的打算。
本想着紫枫并没什么在意,这些日子自己也时不时回去一次,便没有提前告知,让含笑收拾了行礼,准备回家多住几天,养养膝盖。
但谁知刚收拾到一半,就见紫枫阴沉着脸走了过来,见碧瑶收拾东西,好像是要准备离开一样,一把抓住了碧瑶的手,厉声说道:“你准备去哪儿?”
“回家。”碧瑶头也不抬,用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了紫枫的手,继续收拾着东西。
紫枫见状,又是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快走两步,迅速将其正在收拾的衣物扔到了地上。
沈碧瑶抬头,没有一丝惧色,抬起了眼眸,朝着紫枫的方向看了过去,碧瑶的眼神当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情感可言,“王爷不觉得自己过分了?”
“是过分了。”紫枫承认地倒是坦然,朝着碧瑶逼近了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碧瑶,原本想要让她留下,可是话的嘴边,却便了意思,“那又如何?”
含笑见到小姐受了欺负,也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声音虽有些发颤,倒也坚决:“王爷,小姐向来身子弱,天气转凉,这房内阴暗潮湿。小姐膝盖整日酸痛无法入睡,只是想回沈府调养几天罢了。”
这话听来合乎情理,但紫枫的回话却并不客气:“你的意思是,王府还不如她沈家条件好了?”
含笑面上一惊,立即的欠身,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为难一名丫鬟,三王爷可真是越来越小气了些。”沈碧瑶挡在含笑面前,迎着紫枫的目光看了过去,出言嘲讽道。
“只是正常问话罢了,沈小姐不觉得自己太过敏感?”紫枫轻笑一声,环视了地上被他弄得十分凌乱的衣裳,嘴角微翘,道:“怪不得这天气转凉,旁人都没什么反应,只有沈小姐吵闹着要回去呢。莫不是觉得非要大闹一场,将自己的私事闹得城里人尽皆知,说沈小姐是个被休掉的残花败柳,说沈府偌大的家业却不会教育子女,这样,便开心了?”
“休妻之后仍以身份欺压,将我这外人软禁在王府之中,三王爷可真是懂得礼数,受到的教育也真是不错!”沈碧瑶双眼一厉,怒视着紫枫,一张小嘴,发出了狠话来。
但却没意识到,最后一句话直接触碰了紫枫的逆鳞。年幼丧母的他本就嫉妒同在宫中的其他皇子,能整日唤着“娘”,能在做错了事儿之后依偎在娘的身旁,悉听教诲。
这一切都是沈家的错,如今沈碧瑶竟胆敢与自己谈礼数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