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尴尬。
萧景曜拿起药瓶,问道:“这是什么。”
“解药。可解王爷身上的寒毒。”段乐然飞快的蹲了下身子,以示请安。
“昨晚。”萧景曜艰难开口,嗓子发涩,“对不住。”
“无妨。”段乐然故作淡定,“本来臣妾与王爷已是夫妻,若是昨日真的发生什么,也是正常的……”
厚着脸皮说完这段话,段乐然只感觉脸颊发烧,她指了指额头:“昨日王爷的状态实在古怪,臣妾难免害怕,万般无奈出此下策。”
萧景曜随着她的动作,也去摸自己的额头。
段乐然目光幽幽,轻声道:“疼吗?”
她的眼神如同藏在砖缝瓦砾间,暗自绽开的小花,怯生生的叫人可怜。
萧景曜忽然又感觉到昨日那种烧灼感,他拿起瓷瓶,沉声道:“不疼。王妃呢。”
“臣妾也不疼。”
好没有营养的对话!
尴尬的紧。
段乐然道:“王爷昨日才中了毒,这解寒毒的药缓几天再用吧。”
“好。”
“只是……”段乐然道,“臣妾有一事没有想明白。”
萧景曜道:“本王为何中毒?”
“是。”段乐然有些讶然。
萧景曜好像能看穿人的心思一样。
他垂下眼睫,若有所思道:“本王怀疑是娴妃。”
“娴妃?”段乐然皱眉回想了一下,感觉哪都不对劲,“娴妃怎会给王爷下毒呢。”
萧景曜觉得娴妃眼神不善,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于是道:“猜测罢了。”
段乐然有点怀疑地看着他。
不会是王爷在外面乱吃了什么东西,或是逛了青楼吧。还要把帽子扣在一个根本没见过几次面的王妃身上。
萧景曜看她神色奇怪:“你想要说什么。”
“没有。”段乐然一本正经,笑道,“王爷觉得身子好些了就用药吧,就温水服下便可。臣妾先行告退。”
段乐然匆匆离开。
说是告退,然而景王府——说小?比寻常人家大上数十倍不止,说大,又不想皇宫,庭院深深深几许——纵使段乐然处处避着萧景曜,连饭都不与其同吃,但还是会时不时的遇见。
好比现在。
段乐然躲在墙角下,听萧景曜与人说话。
算起来,她已经躲了萧景曜十来天了。这期间她脱了大氅,换上轻便的披风,又脱了披风,换了厚重点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