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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立刻撤走警察!人群开始恐慌了!……&rdo;

&ldo;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听见混乱的喧晔声，从他的周围涌来，最响亮的是报警器尖锐的声音。

&ldo;快撤掉这些疯狗!&rdo;他冲着电话喊道。

&ldo;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人在喊叫?&rdo;电话那头的安德森副队长吃惊地问。

&ldo;赶快撤掉警察!……&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激愤地喊道。

&ldo;什么?这些噪声是怎么回事?&rdo;

&ldo;那些白人警察……&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激动地喊。

&ldo;你要和白人警察合作!……保持冷静!……&rdo;

&ldo;要用枪……紧急!……&rdo;

&ldo;不，不能用枪一保持秩序!……&rdo;电话那头的安德森副队长咆哮着。

&ldo;你聋了吗?&rdo;&ldo;专员……检察官……都在那里。&rdo;

&ldo;该死的!……&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骂道，一把切断了电话，转身跳到了街上。

刚刚走到十字路口，&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就看见有人在街上打着滚，就像一场免费上演的闹剧。打架的两个人，都穿着皮质套装，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ldo;掘墓者&rdo;约恩斯。&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也立即加入了他们的打斗。

&ldo;黑人力量&rdo;的人和&ldo;兄弟情谊&rdo;的兔唇白人和年轻黑人，成群地相互殴打起来。他们有些人围在那辆老指挥车旁，拖拽着前座上的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些人试图把后座上的白人妇女，和黑人男子拖拽出来‐‐年轻男子站起来，用脚粗暴地狠狠踢着他们的脑袋，白人妇女则拿着一根木棒，朝周围猛烈地打着。

&ldo;别管这几个胆小鬼了。&rdo;一个白种女人尖声叫着。

&ldo;不，要干掉他们!……&rdo;

年轻的白人和黑人们并肩出击。他们的对手有重量，而他们有技巧。&ldo;黑人力量&rdo;的兄弟们像公牛一样，迅速冲到了前面，但是，收获的却只有被猛揍过的乌青眼睛，和鲜血直淌的鼻子。

暴动的人群蔓延到了街上，所有的街道都被堵住了。警车被卡在流着汗的人群的海洋里。这些人不想搅到主战场里，他们只是想跟着那些白人警察。白人警察们则不愿意，在不能用枪的情况下，离开他们的车子。

在一群嬉笑着的黑人女孩儿的协助下，兔唇男人努力把黑人耶稣的雕塑，拖到了警车所在的街道上。这下子，警车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但是，这尊耶稣雕像也在慢慢崩毁，甚至开始粉碎，并且不断加剧。警察们此时想开门出来，却已经没有时间了，一个警察摇下窗户，刚把头探出来，就遭到一个女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

&ldo;黑人力量&rdo;和&ldo;兄弟情谊&rdo;成员之间的这场打斗，显露出了某些目的。就在&ldo;黑人力量&rdo;的战士，击破&ldo;兄弟情谊&rdo;的严密防卫时，战士们内部也出现了短暂的混乱，最终导致这次进攻被瓦解了。&ldo;黑人力量&rdo;的成员分散开后，开始寻找男同性恋和妓女出气，近乎疯狂地殴打他们，看着就让人觉得不齿。

这边，&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与那些穿着皮外套的骑兵、安静的牧师以及其他&ldo;黑人力量&rdo;的暴徒们，开始动真格的了。开始的时候，他们处于下风，尽管衣服被撕破了，鼻子流着血，头上和脸上都冒出了肿块，但是，他们利用对手在轮番攻击之后的空当，稳稳地站立了起来，背靠着背开始反击。手枪的皮套在打斗中露了出来，但是，他们知道，绝对不能把枪拔出来。就算是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也不会去碰它。

当然有枪在身还，还是有一个优势的，那就是每次有人打到手枪的时候，那家伙的拳头就会破掉。他们坚持着，没有倒下。

&ldo;一……&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气喘吁吁地数道。

停了一下之后，&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回应道：&ldo;二……&rdo;

刚数到&ldo;三&rdo;的时候，他们就用手护着头部，艰难地挨过了一阵冰雹似的拳头，冲到了人行道上。在冲破暴徒，到达珠宝店前面的人行道上之后，就没有人再跟上来了。他们的对手似乎，对他们不再碍事而感到满意，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试图保护指挥车的&ldo;兄弟情谊&rdo;的年轻人身上了。

洛马克斯仍然站在他们的车子旁边，正和一群从书店出来的黑人穆斯林，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战斗。他们看到两个警察向车子走来，也注意到了他们脸上的每一个细节：肿胀的眼腈、满头的肿块、脸上的淤青、血淋淋的鼻子、撕破了的衣服、沉重的呼吸声，还有滑出的手枪皮套……虽然他们的状况有些糟糕，但是眼神却很镇定。

&ldo;你们怎么不开枪?&rdo;当他们并肩走过来的时候，洛马克斯问道。

&ldo;不能胡乱地向人群开枪。&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严厉地说道，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块手帕。

&ldo;赞颂安拉!……&rdo;一个黑人穆斯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