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寺瑾还要侍奉殿下,志不在此。若想让杨方寄下狱,必得要韩公子相助才行。”
严如玉却并不买账。
“他真有这么厉害?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自然。”章寺瑾一把将韩矜拉上前:“子今兄,快向殿下介绍一下。”
“我……我……”韩矜毫无准备就被拉到前面,磕磕绊绊道:“在下……幼时在鄂州长大,八岁便跟随父亲治水,水势地形,夫田力役,经营量度,在下均全然知悉,定能查出纰漏所在。”
“你真能治杨方寄的罪?”严如玉眯起眼,压迫感十足。
韩矜对严如玉还有些许惧意,下意识看向章寺瑾,见他点了头,才跪地郑重道:
“定不负殿下重托!”
随后磕头行了个大礼。
韩矜起来那一刻,严如玉立刻扶住额头低下头,她怕她抑制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为了不让韩矜看出端倪,她装作不耐的样子对他摆手:“行了,下去吧,明天好好表现。”
“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谢殿下。”韩矜起身,想了想,又对章寺瑾施了一礼。
“多谢怀瑜兄,在下告退。”
韩矜走后,殿内的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子今兄若是日后知道真相,怕是定要和我分座割席。”
“怕什么?本宫护着你,可不能让我的功臣章美人受了欺负。”
知道她又在揶揄,章寺瑾虚眯起眼道:“殿下方才倒是演得得心应手。”
碍着严如玉的身份,他没敢说出“昏君庸主”这般的话。
严如玉却不甚在意,哈哈一笑:“章美人也不遑多让。”
“咦?我险些忘了一件事。”严如玉忽而凑到他面前:“怀、瑜、兄,你我共处这么多日,我竟都不知你表字是什么。”
章寺瑾呼吸一滞。
她靠得有些太近了。
促狭的笑意毫无保留地落在他眼中,那人眉心微蹙,好似有些不满,神色娇俏灵动。
章寺瑾不着痕迹地后仰半步,压下心头莫名的躁意,稍缓片刻,抬眼道:
“我在殿下这里是有表字的。”
“嗯?”
“首字为夫,次字为子。”
二人对视片刻,不知是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店内久久环绕着说笑声。
有了韩矜的帮助,杨方寄很快就认了罪,当场被押送至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