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赫墨尼真的反对,她不介意跟他一刀两断。
“真的?”
审视的黑眸自带威压感,即使他们已经做过无比亲密的事,阿洛菲还是会在片刻之间感觉自己和他之间存在无法逾越的差异。
她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眸,但下一刻,下巴被用力捏紧抬起。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她来不及掩藏自己眼中的情绪,在慌乱之中,他的亲吻没有征兆的落下了。
自从有了肌肤之亲后,赫墨尼的亲吻来得比以前要更为频繁。
阿洛菲甚至觉得他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虑。
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她确实是有这么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要和她见面,赫墨尼就总要亲她,有一回甚至在她临睡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床边。
他沉着脸,甚至什么都不说,在她回过头发现他时,直接把她按在床边,强势、不讲道理的把她的小声惊呼尽数吞下,手指也不由分说的沿着裙摆往里探——假如旎拉不是正好带来了一份她需要的晚报,她毫不怀疑神就要夜宿星芒宫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以神力封住门,直到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才放开她。
【你已经两天没呼唤我了。】
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的神明贴着她的耳廓,用麦锡达斯语低声说完,凭空消失。
而房门也在同一时刻打开,让心急如焚的旎拉几乎摔了个脸着地,抬头只看见她家圣女一脸狼狈的钻进被子里,被面凌乱得好像刚被几头山羊踩过。
这不是焦虑是什么,只不过是两天没有见面,新年过后她要忙的事很多,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比以前少。
可她明明每天起床都会在神像前认真做祷告,他难道不是在无理取闹?
啵。
声音响亮得甚至有点下流,颈侧的肌肤被吮得酥酥麻麻,阿洛菲连忙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现在。。。。。。现在还是白天呢!”
谁敢相信,神史上面的记载竟全是错的,神明其实既不清心寡欲,也不温柔仁慈,他贪婪、纵欲,还专、制又自私。
赫墨尼顺从的停止了动作,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的唇抵在她的颈侧。
【你说谎了,小骗子。】
【欺瞒、诈骗神明,是不可原谅之罪,】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声音很轻,【你的教义没有说吗?】
他甚至没有刻意释放出神力,说古语的语气也没有明显起伏,就足以让阿洛菲的心底难以自控的产生一种战栗。
人在面对神明时,本能的有种畏惧感。
“恕我直言,冕下,”她咬了咬下唇,努力压下这种不适,“即使是最虔诚的信徒,也不需要把自己的生活事无巨细的向神明汇报。”
那两个字一定激怒了神明,因为那双黑眸中的神色瞬间变得锐利,她能看见他一下子绷紧的下颌线,刀一般锋利。
她安静下来,等待神明降下惩罚。
但她只听得神冷笑一声,然后整个人突然掉在地上——其实是厚厚的毛毯,完全不疼。
等她重新抬起头,沙发上已经不见神的踪影。
那种被压制的恐惧感忽然消失了,阿洛菲重新坐在沙发上,她突然觉得应该好好思考一件事。
她会沉迷和神亲吻,和他交欢的感觉,会因为他贴在自己耳旁低声说的情话而面红耳赤,心悸不已,会对他产生更多旖旎的期待。
可是,当她不是完全顺从他时,他就会强硬的要求她扭曲自己的心意,压抑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