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着,但身体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我,
死神仿佛一直在我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觊觎着,等待着。
那他那就等着吧!
我翻身上了摩托,同时从内兜掏出手机。
打完字后,我点击了“发送”。
我没再坚持那显得有些可笑的原则,骑走摩托就算是偷盗吧,但相比我能给哥谭带来的这不算什么。
“轰!”
摩托的轰鸣声响起,水珠飞溅。
不知道还有多久能到韦恩庄园。
暴雨倾泻着,模糊了天地的界限。
带着火焰的雷电闪过,这是生命的愤怒还是审判的前兆?
这雷雨的轰鸣是被这座城市深深埋葬的生命和不甘孕育出来的吗?
冰冷的雨水透过衣服,打湿了伤口,寒意刺入抽动的神经,引起右腹生理性的痉挛。
我开始浑身发烫却觉得好冷,呼吸沉重而混浊。
更要命的是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坠……
深夜一家酒馆里。
“嘿伙计,我们要关门了。”
“最后一杯,克里斯。”
一个背影魁梧的男人站起来把瓶子举起,嘴对瓶口,直到再也没有一滴酒流出来。
“嗡嗡。”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拿起来没有看,直接揣进兜里。
但没一会,他还是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抱着一丝希望滑开屏幕。
他愣住了,甩了甩头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通讯录里那个沉寂了五年的头像终于再次亮起。
“阿尔弗雷德,我在庄园需要医生,马上!
---布鲁斯”
他猛地转过身,动作之大把瓶子差点扫下吧台。
“克里斯!”
“怎么了?”
“今天就是我的幸运日!”
说完,阿尔弗雷德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