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这辆大开着二个前灯的小车时,白何有意停停,朝驾驶室瞟瞟。
驾驶室里。
一个白领。
正在费力的摆弄着仪器仪表,嘴巴里还咕嘟咕噜的。见白何瞟着自己便停下来:“阿伯,对不起,灯开关坏掉了,正修理着呢,射着你啦。”
“没什么。”
白何漫不经心。
再随意的朝里睃睃,这一睃不要紧,心里格登一下,白领虽然身着雪白笔挺的白衬衫,下身却穿着条短裤,足蹬一双肮脏的拖鞋……
白何眨眨眼。
不动声色。
出明丰苑时,特地拐到门卫室。凑近了瞅着小电视直乐的老门卫耳朵……出得明丰苑,一地星光,满耳蝉鸣。人行道上,摆满了晾椅和晾板。
下只角的居民们。
几乎都在屋外乘凉。
遍地是赘肉,肥肚皮,花白头发和白腻腻的胳膊……原来说要看上海夜景的白何,此时没了兴趣,仿佛又重回了,多年前的打工时段。
上完一天班。
精神颓丧。
慢慢腾腾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的老伴儿,突然闷闷不乐到:“怪了,这香妈多久自学成才,成了猕猴桃专家啦?”
白何也摇摇头。
“老太太可真是个有心人,瞧她给妙香递点子那模样?幸亏只是个下岗女工,要是一个还在位上当官的呀,有得白驹瞧的了。”
“幸亏不是。”
老伴儿点点头。
马上又否定:“真如果是个当官儿的,我还得谢谢她呢,至少她女儿不会这样没礼貌,不懂事。”望望夜空,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