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柴安安突然变得有多听话,而是她的手只要一用力挣扎就传来剌痛;原来郝麟握住的地方竟然是她手腕上的脉门。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郝麟一寸寸地逼近。
郝麟的脸就真得贴上了柴安安。
柴安安没法后退,头都不能向后抑。
更可恶的是郝麟的身体也逼贴着柴安安的身体。
两个人身上都只穿着衬衣。郝麟的衬衣还有几个扣子已经敞开了。
因为莫明地带着恐惧地紧张,柴安安大气都不敢出。如果郝麟再不放开她的手,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郝麟侧底下头把唇轻轻地贴上了柴安安的唇;好像他很珍惜面前的人似的那么小心。
可是,就算郝麟再小心,柴安安却不领情。她正在琢磨:如果我现在一口咬下去,他的嘴唇怎么着也会肿几天。而且他还没法对别人解释。对,咬,最好咬出血,让他的唇上留一排牙痕。
这么想着,柴安安像是配合郝麟接吻似的慢慢地张开了嘴。
感觉到一种湿润的清凉贴在自己的唇上,柴安安正想张口咬,可是手就痛了一下。她不禁心道:难道他能看出我心里想什么?
由于这时手突然一痛,柴安安就的唇就开始犹豫了。
犹豫!内心太犹豫,柴安安要下口时,郝麟已经吸气离开了她的唇,然后用脸摸索着她的脸,把头埋在她的脖间仔细地闻着什么。
用柴安安内心的比喻:此时的郝麟就是活像一条训练过度之后鼻子失灵的狗。
柴安安被郝麟强制抱在脑后的双手这时有些酸了,她不得不开口:“放开,我手很痛。”
“你如果不试图鸡蛋碰石头,是不用对我展示这个姿势的。不过这个姿势很能彰显你某个地方的丰盈。”郝麟放开了一只手,不等柴安安回答又轻声地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不告诉你。我要得是你把我两只手都放开。”柴安安内心却在得意:就算你是狗鼻子,专业卖香水的也猜不出我用得什么香水。
可是柴安安的得意真没维持几秒,她突然大声叫了出来:“啊——痛——你不放开还掐得这么痛。我又没惹你,你干吗下狠手?你是不是人?”
“这只是小意思。我只想让你明白,以后我要问什么你答什么。看你眼神一闪,我就知道你在玩花样。”郝麟声音依然平静,柴安安的惨叫丝毫没让他动容。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柴安安妥协了。她实在是没有忍耐疼痛的天赋。
郝麟慢慢地放开了柴安安的手,可是还是把她挤在墙和橱子之间不能动。
“我昨天晚上没洗澡就睡了,身上哪有香水味道。可能是酒店里床上的味道,你打个电话问问那个酒店用的什么就知道是什么香水味了。”柴安安说得相当诚恳。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味道;因为她自己没闻出来。就算一定要说有,就是昨天晚上没洗澡的汗味了。
郝麟对视着柴安安的眼神,确定柴安安不是撒谎之后,反而他的眼睛露出些许地不甘,或者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先生,你可以走开了吗?”柴安安还是能感觉到郝麟好像不打算难为她了。
郝麟没有动,双臂圈住柴安安的肩膀,用一种不为人间有的底沉声音说道:“你知道吗?你吸引了我。长相、着装上的吸引都是浅薄的,可以抵抗的。只有味道的吸引是不可抗拒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要我和你臭味相投对吧?不过抱歉得很,我真的闻不到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就算是有味也不会是臭味吧?所以就永远不会和你郝麟这类人趣味相投的。”柴安安的抢白,让郝麟的眼神恢复了平静,关闭了眼底幽幽荡漾地起伏。
郝麟一只手放在柴安安的肩膀上,一只手从柴安安的后项往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他嘴角里竟然多了一丝奇怪地玩味意念:“你这个身高,其实很适合和我接吻。你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也刚好成功勾起了我的某种*。”
柴安安赶紧抿上嘴,想藏住唇。
郝麟眼里黑气一浓:“怎么?还想抗拒我?”
“不是呀,是你咬的我唇还没好,嘴里面也有些痛,可能是溃疡了。”柴安安说的是实话,她的嘴里确实有些痛。
可是郝麟好像不太相信,他竟然捏着柴安安的两腮,简洁地说:“张开。”
对着一个男人张嘴?是一般女孩子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因为那是一个很难看的表情。就算再漂亮的一张脸,张着大嘴对着别人时,别人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美感。这点柴安安是明白。她并不是想在郝麟面前维持自己有多美,而是不想再给郝麟嘲笑她的机会。
可是柴安安不想张嘴也不行了,因为两腮被捏的比嘴里面更痛。
郝麟在柴安安的右边内腮上是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点,放开柴安安,他就移开了步子:“你可能是真上火了。我有降火的药,趁还没有成炎症之前赶紧吃上吧。”
柴安安见郝麟终于离开,无形的压力终于减缓。她现在都快虚脱了。不过她在内心提醒自己:柴安安,你要站稳了。你并不害怕这个郝麟。再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站稳了,要抗拒往下想蹲着的念头。在强敌面前下蹲就是退缩的肢体语言。
本来应该在郝麟提进来的那个代子里找手机的柴安安,现在靠在五斗橱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长缓地调整呼吸。长长的睫毛好像体会到了主人的无力,这会安静地配合眼帘收住了柴安安所有的情绪。
由于,屋内是地毯的原因,郝麟来来回回地走动,都没有让柴安安睁开眼。也是的,一上午没吃饭,刚才又被郝麟怪异的行为一惊吓,是个人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感觉到郝麟的逼近,柴安安不得不睁开眼。
郝麟左手拿着两棵药,右手端着一杯水,已经到了柴安安的身边:“药,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