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她该不会摔坏了耳朵吧?刚才还大吼大叫的霍峻熙,竟以出奇温柔的嗓音和她说话。
更可恶的是,他还明目张胆地一下摸摸她的颈子,一下子又摸摸她的手,然后又摸摸她的脚。
她明白他是在检查她是否摔断了哪里的骨头,但是他的抚摸令她十分反感。
“别碰我,你这个恶棍——”霍峻熙瞬间将她搂入怀中,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她,彷彿在对她提出警告般。
“各位,请原谅刚才我的无礼!实在是我被我的未婚妻这么一摔给吓坏了,她就是这么一刻也不能够没见到我。”唐蜜儿感到肺部的空气被挤了出来,只不过她无确定那是由于霍峻熙的粗鲁,还是因为他称她“未婚妻”。
阴谋!诡计!这无疑是他想制造的假象,为他洗脱罪名的藉口。
“不,我——”她才开了口,他马上又收紧手臂,紧得彷彿要把她融入他的体内。
“各位,我的末婚妻害羞了,其实刚才我会这么无礼的对各位吼叫,实在是因为我和我的未婚妻正在——”他以爱昧的口气说道:“我没说出来,大家也都知道你们打扰了什么事对不对。”
“不——”
“别害羞,亲爱的,反正我们就快成为夫妻,就算我们先上了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不对?”他微笑地俯视她,只是笑中带剑。
“你的计谋得逞了!”霍峻熙下颚绷得紧紧的,然后将她丢到床上,使她的身子弹跳了好几下。
一旦自己停止弹跳,唐蜜儿慌忙地爬坐起来,并且死命抓紧裹在身上的床单。
“我才没有使什么计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绑架我,今天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你竟敢指控我?”霍峻熙抬起他的手,他的表情是那么愤怒,以至于唐蜜儿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
她以为他会掴她一巴掌,但是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然后转向爬过他的黑色鬈发,弄乱了他们。
“该死!该死!”他开始在房内踱步,看起来像头被关在兽笼里的猎豹。
“其实你只要让我离开——”
“你舍得离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保证,只要你让我走,我会绝口不提曾发生过的事。”
“你当我是白痴吗?”他怒吼着,“刚才那些记者发现你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我的别墅——”
“我有裹一条床单!”
“但你不能否认床单下什么也没穿!”
“可是这不是我——”
“就是你,你让那些记者来帮你达成目的!”天呀,地呀!她会一丝不挂也不是她自愿的,啊!老妇人,为什么迟迟不见她的踪影?老妇人可以为她作证的。
“你在想什么?”他欺近她,床因他的重量而凹陷了些。
“我——”
“别再想玩什么花样,我决定要公开你的身份!”
“公——公开?”唐蜜儿当场感到口乾舌燥。“你不必这么做,我可以去告诉他们这只是一场误会。”
“你以为我会让你去造谣吗?说一些对我不利,损我盛天盟名声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