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我蹲在那人旁边,内疚又焦急地问道。
那人手紧紧地捂着额头,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你没事吧?”我自觉闯了大祸,内心忐忑不已。
“没,没······”许久,那人才挤出一句话。
这人身形看着很是敦实,估计是疼惨了才如此。想到这我更内疚不已,真是的,好好的非要踢什么石子啊,这下可好闯祸了吧。
得赶紧看看把人伤成什么样了,万一破了相麻烦就大了。
“我看看,我看看。”我一面拉扯他一面朝他脸看去。
“是你?”我一面指着那人一面喊道,那人也似乎认出了我,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你不是那天···旺财?你是不是叫旺财。”我努力着回忆那天我跳墙被人按在地上的情形,话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那人五官因为痛苦拧到了一起,摇了摇头。
“成才,我叫乔成才。”
“噢,对不住,成才,快让咱看看磕成什么样子了。”
我用手去拉他捂着伤口的手,意外的是,我不费力地就把他强壮的胳臂拉了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一下子没了劲,浑身发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鲜血。
成才右侧额头肿的老高,鲜红的血液从大约一寸的伤口涓涓流出,右半张脸早就被血覆盖,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地流到石子路上。可能是极其疼痛,左侧脸也十分涨红。
这下是真的闯祸了。
“走!”我一把从地上拉起他,就要往后门走。
“干嘛去?”他一面挣脱开一面按着额头支支吾吾地问道。
“找大夫啊!”我回过头焦急地回复道。
我猜测是他失血过多腿脚没劲,于是我不由分说地就要去背他。
“你··你··你干嘛?”成才一面捂着额头一面向后挣脱。
“别不好意思了,什么时候了,快点,咱背你过去。”我抓住他一只胳膊就往身上扛。
“不用,不用,我能走。”
“能走,那走啊!”我最烦人婆婆妈妈的,语气有些抑制不住地愤怒。
我拉着他一路狂奔,眼尖的我看见有个医馆的招牌就跑了进来。这医馆是开在自家大厅里的,大厅坐诊的大夫估计就是这家的主人。
“哎哟,这是怎么了?”大夫见我俩进来,立刻笑脸迎了上来。
“磕了。”我一面将成才推到前面来,一面有些心虚地回复道。
大夫仔细看了看伤口,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道,“不像。”
大夫没有多问,从院里舀了些井水,招呼我们过去,“来,过来先把伤口洗洗吧。”
我撒的谎被人戳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愣在原地。
“别在那愣着了,给他捂着伤口啊!”大夫将一条干净的毛巾按在成才的额头上,一面往大厅走去。
“奥。”我突然晃过神来,赶忙跑过去。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成才用手按着毛巾一脸不好意思地跟着大夫来到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