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这是塔达祢给你的信。”刚一下课迪拉就跑到罗茜身边。
“信?塔达祢人呢?”罗茜一上午,不,从昨夜就一直没见到塔达祢,她心中有气愤也有疑惑。
“他……他,你看了信就知道了。”
罗茜接过信当场拆开,默念起来:
亲爱的罗茜,
当你读到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学院了,很抱歉昨晚没有如约地去看你演出。发生了一些意外,安东尼的左眼眼角中了枪,我得为此负些责任。
我是自愿离校的,一个月内回来,我想在外面散散心。
不必担心,不必想念。
祝安好!
塔达祢
罗茜看完沉默了好久,塔达祢写得太简单了,完全搞不清事情的经过。“安东尼受伤了?塔达祢出去了?昨天发生了什么?”罗茜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迪拉自己也不太清楚状况,支支吾吾地讲了一些也没讲清楚。“听说安东尼已经被他父亲接走了,别的不太清楚。塔达祢出去了,一早就出去了,背着他的弓。听说要很久才回来,不知道他去哪儿,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昨天晚上安东尼带着火枪去找塔达祢麻烦,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中枪的是安东尼,伤得很严重,倒是塔达祢什么事也没有,具体的经过我也不知道……”
“好,出去连声招呼也不跟我打,拿我当什么人!”罗茜气鼓鼓地往外走。
“你去哪儿呀?”
“去教堂。你不是说安东尼受伤了吗?一起去为他做祷告吧。”
“啊?好……好。”迪拉快步跟上。
“你昨晚的演出怎么样?”
“还算顺利,就是该来的人没来。”
“该来的人吗?塔达祢?”
“是,别提他了。做祷告前心里要保持宁静,不能有杂念。”说罢罗茜就闭口不再搭理迪拉了。
可离教堂还有蛮长一段路啊,这女人肯定是生气了,迪拉心想。两人快步地走向教堂,没有再言语。
在5oo米开外就可以听到塔楼上的钟声,越靠近越清晰,慢慢平静下来的声音还像水面上涟漪一样在空中回荡,是看不见的清澈洗涤了身心。教堂铜门上的华丽浮雕迎着朝阳熠熠生辉,穿过前庭院再经过门廊,从两侧的门厅进入中厅,两侧柱列就宛若石头的森林,悬吊的红烛为昏黑的中厅更添一分神秘和肃穆。
罗茜高举她圣洁的手站着,自言自语地祷告说:“无上的万灵之主啊,今天我在这里为我的朋友安东尼身上的伤痛向你祷告,求你怜悯他,赦免他一切的罪恶和亏欠,求你伸手医治他,我们奉你之名在此,求你在我们中间彰显你的大能与仁爱,感谢赞美你,求恩祷告,奉主圣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