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所言不错,皇上下朝后就宣了太医,估计得病上好几日了。”
历玉泽欣赏着新作的画像,满意点头。
“等他亲眼看到从陆家抄没的财产充入国库,再重的病都能不药而愈。”
拿起笔小心的在画像美人眉心点上一抹红,历玉泽定定的看着上面的人半晌,才叹口气道:“算算时间,北鄂使团应该已经到了边关吧!本王倒是很期待那两个小家伙送给他们的临别礼物到底是什么。”
想到古灵精怪的小主子和不走寻常路的姑爷,历冬失笑。
“消息这几日应该能传回来了,不止主子您期待,属下也好奇的很。”
完全不知自家老爹正在暗戳戳的等着看好戏,颜若和千舟两人还专门坐马车在端王府那条街绕了好几圈看足了端王府的热闹。
还是千无落实在看不过去,亲自提前踩点堵了他们的马车,这俩人才消停。
历玉泽说的没错,等皇上看到从陆家抄没的财产清单瞬间就觉心不痛了,腰不酸了,背也不疼了。
还在御书房大骂了陆家一通,说什么豪富,简直就是富可敌国!
光是从陆家抄没的财产总额,都比国库现有存银还要多上几成!就这还不算隐匿在各地的分支路家家财。
区区一个臣下之子竟然比他这个天下至尊都要富贵,俗话说银钱就是人的胆,他们手里还捏着一位备受宠爱的皇子,他们不谋反,谁谋反?
这下,皇上把对历玉泽的怨恨全都转移到了陆家人身上,都是他们在背后怂恿,这才让自己的儿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此刻又有些后悔,后悔当日对陆家的惩戒太轻,只判了抄家流放,便宜他们了!
端王的失事也让身为太子的四皇子一派低调许多。
寒冷的冬日悄然离去,春日的桃花朵朵盛开,颜俞两家的婚期也到了。
参加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喜宴后,正在准备春游踏青事宜的千舟就被宣进了宫里。
一脸莫名的千舟看着一脸阴沉的皇上有些无语。
明明是他宣自己进宫的,自己老老实实来了,他却阴沉个脸一句话也不说算什么事?
“父皇宣儿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既然当爹的不说,那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先开口好了。
皇上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朱笔,幽幽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年底也要成家了,身上也该有个差事,学着办些实事了。”
千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是他不想干吗?明明是这位皇上爹忌惮那个害怕这个的不愿给他差事好不好?这会倒是埋怨起他不干实事了。
“父皇可能忘了,是您体谅儿子办差辛苦,不忍儿子受罪,还特意叮嘱儿子老老实实只做一个逍遥王爷就行,儿子可是时刻谨记父皇圣命呢!”
老六倒了,这是又想起他来了,办差?不干!
有这功夫,他还想跟若若一起踏春出游呢!
见他表情不耐,皇上眼神一冷。
“你在埋怨朕?”
千舟敷衍的拱拱手,毫无诚意道:“不敢,您是君,儿是臣,儿臣岂敢埋怨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