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间隔阂尽去,这本应是很温馨的场面。边上的杨玄瞳眉头却越锁越深,屠阔垚的话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那个木先生应该是背着一捆刷子的人,而照现在的状况来看,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只剩下十天了。这是十日之劫,而今天便是第一天。
现在的他对于那个只在今日耳闻,却从未见过的木先生真的佩服万分。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在若干年前便卜算出会有今日之局。
想通了其中的关碍,他对这个事情的思路多少清晰了一些。
当年的木先生并不是没有提前做出布置,他所做的布置,或者说留的后手就是被屠阔垚送到别处生活的屠清雅。
屠阔垚的选择是暂时父女分别,让家里成为大富之家。木先生就按照他的心愿来布置,以偏财助偏财,让屠阔垚这边的偏财运达到旺无可旺的地步。
正是因为将屠清雅给送到别处生活,才会让她喜欢上了考古这个职业。跟随着赵教授四处奔波,来到了临南这边发掘那个杀人的刑场。这就跟囡囡结了缘,在他哥哥过去找她的时候自己多嘴了一句才会赶奔这边。
用一句现在流行的话来讲,这叫细思极恐。木先生的布置看似粗旷,却环环相扣,只不过这个收尾的工作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的完成这项工作。
根本都不用去想将现在父女团聚的屠清雅给赶走,让这个十日之劫推迟一些时间。她算是局中人,是木先生当年推算出的后招,也是关键一子,如果硬要让她离开,现在这边的气场也会跟着变化。
就在父女刚刚团聚的时候,这边的气场已经与刚才有了一些不同。土行属性的气场弱了一些,让杨玄瞳看得也更加透彻一些。
他也是很感慨,以前的那些风水先生们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这个木先生,就是自己目前所知的最厉害的人物。
同为风水师,自然知道其中的玄妙。山医命相卜,修至高深处或可相通,可是在前期也各有各的神奇。最起码在卜算一道上这个木先生都要甩乔国栋好几条街,自己更是望尘莫及。
“杨大师,让您见笑了。不知可否有妥善的解决办法?或者让清雅再出去避一避?”擦干了眼角上的泪水,屠阔垚看着杨玄瞳问道。
杨玄瞳摇了摇头,将心中推算出来的前因后果跟他捡重要的说了一下。就是要告诉他,这边的灾劫已成,现在避是避不开了,只能想办法化解一番。
说完之后,他再次回到楼上屠阔垚的卧室中,端详起那个紫金葫芦。这个木先生这么厉害,祭炼法器的手法又这么玄妙,也许自己低估了这个紫金葫芦。
这次的仔细观看下,终于让他发现了一点点不同的地方。
紫金葫芦上边有个藤蔓的枝桠,在其延伸出的一端上有一道浅浅的凹痕。这个凹痕可不是在放置这个紫金葫芦的时候无意中刮出来的,而是特意为之。
杨玄瞳就有点小郁闷了,自己习惯了直接用看气场的方式观看一件法器,却忽略了肉眼直接可见的事物。
这边的枝桠凹痕明显就是木先生在制作这个紫金葫芦时留下的后招之一。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就将这边的气场状况扭转过来,但是多少能够改善一些,帮这个紫金葫芦增补“元气”。
大家有些不明白杨玄瞳为什么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心里都跟着有些紧。看到他又往楼下溜达,也在后边跟了一串儿。
回到楼下的杨玄瞳将自己的提包打开,从里边翻出来一串儿五帝钱。
“清雅,从今天起,每天的子时与午时,拿着这串儿五帝钱在日光和月光下呆着吧。三天后再将这串五帝钱亲手挂在那个紫金葫芦上。”将这串儿五帝钱递给屠清雅后杨玄瞳说道。
“虽然这仅仅是小五帝钱,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把玩祭炼,能够给这个紫金葫芦增补一些气场。现在这边的灾劫已成,虽然我们不能一次性的就扭转过来,但是我们可以尝试用多种方法一起努力。”
屠家的困局就是偏财运布置后招来的五黄与二黑,五帝钱同样有化煞的功效。如果是普通的五黄与二黑,这一串儿五帝钱就足以解决问题。
再加上这串儿五帝钱是杨玄瞳经常把玩祭炼过的,别看现世的时间不长,是刚出土的物件,可是跟那些传世的五帝钱相比功效也不差。
屠清雅听后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她没有拒绝。
“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早晨再带我到你们的矿上那边看看去。”杨玄瞳又对着屠正雄说道。
“你家现在的状况,在根源上可以说是从矿那边引过来的。我所料不差的话,要想解决就得从矿上下手。”
“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破了你家这个局的同时,也会破掉你家的偏财运。在钱财方面会有损失,而且不会是一笔小钱。你们要仔细斟酌是否同意,不要现在就答复我,明天早晨给我答案即可。”
可以说屠家现在的局,也关系到屠家将来的走向,跟以前一样,算得上是屠家的一个转折点。他可不想屠家人现在轻易的答应下来,等将来自己做出了布置之后结果超出他们的预料再后悔。
风水玄学一直以来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讲究的就是一个信与不信的问题。这是帮屠家化解,如果他们家自己人都持有怀疑的态度,无法让心念融为一体,这边的事情也不好处理。
他也很庆幸这次没有将彤彤给带过来,要不然这边的五黄与二黑肯定被彤彤给吸收过去。就算是有明善法师赠与的砗磲珠庇护,彤彤没有性命之忧,也得有一番折腾。五黄与二黑主灾厄疾病,彤彤的身体又弱,可不是现在的她能承受的。
就算是自己,这次帮着调整都会受到五黄与二黑的一些影响,只不过不会太严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