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在休息,她身子不舒服,你进去吵吵闹闹的算怎么回事?你在别人家里做客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孟晨曦说话很刻薄,毫不留情面。
安宁和严小茶面面相觑。
安乐嘀咕,“姐,三姑来了,你别出声,不要理她。”
“我是她三姑,她既然不舒服,我就更应该进去看看了?”又传来施静的声音。
安宁默然,施静怎么会这般关心她,这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安宁心里很清楚。
“你让开!我听说,这些天她都在你房里,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可别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闲话出来?”
“不好听的闲话?”孟晨曦凉凉的声音响起,“你传的吗?”
只听见施静气急败坏的道:“你少诬赖我,我说什么也是她三姑,我怎么可能传出那些对她不利的话?倒是你,你一个外男,如今她病了,我前来探望,你倒好,几次三番阻拦,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是她师父。”
“师父也该避嫌。”
“现在你是想教我怎么和我的徒弟相处吗?”孟晨曦的声音陡冷。
施静久久没有应声,似乎是怕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小,三人知道,施静和孟晨曦都走远了。
“安宁姐,你在房里等着,我去端水进来给你漱口。”严小茶想起孟晨曦的交待,想到外面挺凉的,便自己去厨房打热水。
“嗯,好。”
没过一会儿,施静声音又在院子里响起。
“田荷,田莲。”
无人回应。
施静拉住了严小茶,“小茶啊,你有看到田荷和田莲吗?”
“没啊,吃了晚饭就走了,她们不是回房了吗?”严小茶摇摇头。
“她们没有回啊,人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我可不知道。”
施静愣了愣,田阳轻扯了她一下,仰头看着她,“娘,我大姐和二姐会不会是去看外祖母了?”
“走!我们去看看。”
施静觉得有可能,便拉着田阳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严小茶看着她健步如飞,不禁哑然失笑。
装装装,装了三天,她还是破功了。
提着热水进屋,严小茶把施静的情况告诉了安宁,话气十分不屑,“安宁姐,她那样的人,你可千万不能心软。”
“我知道。”安宁在严小茶和安乐的帮助下,漱口,洗脸,吃饭。
施家那边。
饭后,施凤竹和赖氏躲在厨房里嘀嘀咕咕,母女二人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一边说,一边笑。施大施端着空碗进来,蹙眉看着立刻碱口不言的母女,“大花,你今晚怎么就只给娘端了一碗清粥?”
那粥根本就是一碗清米汤,连饭都不见几粒。
赖氏白了他一眼,“清粥?要是嫌弃,那就别吃。你以为,我的银子是摘树叶得来的吗?她一个老不死,吃我的住我的还不止,她还胳膊肘往外拐,先是你那败家子二弟,现在又是嫁出去的三妹。那天,若不是田阳说的,我还真的不信施静是这么在背后说我的?”
“她说你什么了?你要冲着我娘发火?”
“她说我是母夜叉。”赖氏说着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顺着她的意做一个真正的母夜叉?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要再受气了。明天一早,我和凤竹去县城,你就不用去了。”
“你,真是无理取闹。”施大富气打一处来,“你一个大人怎么就跟一个小孩子较真?田阳是个孩子,他的话也能听信?”
“童言童语,更是可信。”赖氏起身,手指点着施大富的额头,骂道:“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了,你若是敢瞒着我拿东西给你娘吃,我就连碗粥都不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