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硕大的珍珠和血色的巨形贝壳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无不惊叹出声,尤其是阅尽天下宝贝无数的荣盛斋少主凌子真,更是大张着一张嘴。
出于长期养成的习惯,凌子真细心的打量起米天雨带回来的血色贝壳身上,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
“天雨,这好像是砗榘,而且是千年难遇的血砗磲,这回你可是捡到宝了。”凌子真鉴了半天,像个老专业般的陈述道。
“砗磲,什么是砗榘啊?”米天雨问,一般来说对于这种有壳的生物,她都统一叫做贝壳的。
凌子真见终于可以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便将手背与身后,娓娓道:“古书有记载,海物有车渠,蛤属也,大者如箕。背有渠垄如蚶壳,故以为器,致如白玉,生南海。若将其打磨成配饰,亦可具有增进身心调和、启发自在智慧、摧毁烦恼的功效。况且这个血砗磲本就是千年才能长成,而今这个又育出了如此大的珠子,估计应该有个上万年的时间了。”
“哇~~这么好啊,那我这回还真是捡到好东西了。”米天雨粲然一笑,拿着那个大珍珠献宝一样的在江玉池面前嘚瑟:“师兄,你看吧,我就说我运道好吧,那么一弯小湖也能让我发现到好东西。”
江玉池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虽是笑着但语气中却透着关心:“我们天雨最棒啊,这种万年一遇的好东西都能让你让你碰着,不过--”江玉池话锋一转道:“下次在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一定要给师兄告知一声啊,今天要不是你们够运气。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回来?”
听江玉池这么说,凌子真和赵城这才发现米天雨衣上的血渍,齐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米天雨吐舌,对他二人道:“子真,赵城,我们还是先上车吧,待会我在告诉你们。”米天雨打了个哈欠。接着说:“我现在真的好累啊,你们都不知道那个砗榘有多难缠……”
几人再次上了马车,向着凌家的方向驶去。
……
在某个不知名的地下宫殿里。一个看起来分外眼熟的着月白色暗纹法袍脸色阴鸷的巫师正坐在暗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宝座上,看着他豢养的金刚苍鹰刚刚带回来的信息。
“什么,本座的火云珠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你们这群饭桶--”巫师大吼一声。使劲的用拳垒了一下宝座前的玉桌,玉阶下几个单膝跪地的手下都被白袍巫师释放的威压。给震的差点趴到地上。
其中一个像是队长的人开口说道:“主上,是我等无能,明明已经在养元湖的周围下了厚厚结界,可那火云珠还是消失不见了。”
白袍巫师走下玉阶。来到那人身边,用他那枯瘦如柴的手抬起他的头:“你是说有人竟破了你们布下的结界,还没被你们这群饭桶发现就盗走了本座滋养多年的火云珠是吗?”说道最后巫师的声音越来越轻。字字句句透露着杀气。
“禀主上,属下不敢欺瞒。”那人回答的声音都开始抖了起来。
“好啦。本座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白袍巫师阴沉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已经准备退下去的众人。
还不待他们几个走出去,一束强烈的银白色光如镰刀般的冲了过来,只一下,那些人还来不及呼救就化成了碎片渣渣,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阴风给刮走了,大殿里瞬间就变得一片安宁。
“哼~~”白袍巫师从他那如刀削般的鼻子中轻哼出声,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消失的手下,对着空荡荡的大殿满意地笑了笑:“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统统要回来的……”。
……
按凌子真给出的方向,米天雨一行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个月后,终于在一片白茫茫雾蒙蒙的沼泽地外沿停了下来。
赵城一马当前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沼泽地皱眉道:“凌子真,你家不会就住在在片毒瘴里吧。”
江玉池米天雨他们几个也跟着下来,看着这片漫无边际的沼泽,把目光转向了在那里暗自磨蹭的凌子真。
赵城看着他那个样子,冷笑道:“我们一路向来,越走越是人迹罕至,更不要提那家大业大的享誉整个南安的荣盛斋凌家大宅了,凌子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诳我们,亦或者你已经忘了自家大门的方向?”
在傍边一直观察的江玉池倒是不信,在他看来,凌家有那么大的势力,家族要是在不建的隐藏一些,保不齐哪天就被人给团灭了也说不定,如果凌家真的简历在这片沼泽地里,倒也不无可能。
而米天雨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一片茫茫的沼泽地,然后歪着头盯着凌子真看,似乎在问凌家真的在这个地方吗?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凌子真这浑身上下都不好受,只得耐着性子跟大家解释:“各位,这一路想来,在下的人品大家还不知道吗?”他转身看了一眼蒸腾着白气的沼泽接着说:“我们凌家真的就在这里,不过凌家的入口因为当初的防盗设计,它是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的,所以……”一说到这里,他堂堂七尺男儿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入口的方位在下也不十分清楚,还需我们一块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