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堵着的巨石稍稍松开了一点,李香芝匆匆跑到丈夫身边,向救治的医生询问张汉民的昏厥的原因,经了解才知道,丈夫并可能任何导致昏迷的病理性疾病,单纯是因为操劳过度又长时间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再加从今天从早晨开始便匆忙面试补习班教师,面试结束后紧接着就急忙赶来医院,早饭、午餐都没有吃,下车后被当头的烈日一晒,顿时便头晕目眩,失去了知觉。
听到这番话,李香芝放下了心来,望着坐在急症室里喘着粗气,眼圈一圈乌黑,面色憔悴丈夫明明已是筋疲力尽的样子,却还在逞强的说着,“…你又不是不知掉我平时有练身体,精力充沛,这次昏倒完全就是从早上就没吃东西,血糖太低的缘故。
好了,不要担心了…”,她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内疚,续而想到父亲刚才说的话,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老公,要不然下午我就不陪木子去‘韩朝’啦,还是留在家里帮你‘扩业’补习班好了。”
“什么,让木子自己一个人去‘韩朝’,这怎么行呢,”张汉民一愣,连连摇头说道:“香芝我都说了你不用担心…”
“你先听我说,木子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李香芝打断了丈夫的话,把自己父亲竟然在韩朝攒下了四十几万英亩的土地,并把地产都转给了儿子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道:“爸看起来非常信任那位查理斯先生,所有我觉得把木子暂时托付给他应该可以放心。
补交中心‘扩业’的事最多一两个星期就能忙完,到时候我们马上动身赶去‘韩朝’看儿子就是啦。”
“你爸怎么会在韩朝有那么多土地!”听到这个简直是八点档影视剧中才可能发生的天降横财的故事,张汉民目瞪口呆的说道:“四十多万英亩的土地耶,算一算,那,那不是比整个圆北市还要大的多。”
“是啊,我儿子,现在可比我们还要有钱了啦。”听到这话,李香芝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自豪感,笑着的说道。
“不是自己赚的钱,再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张汉民急忙瞪了妻子一眼,开口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好好读书,以后出社会了,靠自己打拼出一番事业那才真的值得骄傲。”
“木子,你爸说的对,男子汉只有自立、自强才是真的有出息…”因为丈夫的眼色醒悟过来的李香芝,罕见的配合张汉民着教育儿子道。
可惜的是,这时的张木子就像天底下所有十几岁,即将离开父母远行独立的少年一样,虽有着许多不舍,但心底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兴奋的根本无心去体会父母的苦心教诲。
再加上他突然之间得到了一个大型农场,虽然此时还不太明白这笔财产的真正价值,以及对自己的人生意味着什么,可是也足以火上浇油的让其心思焦躁的只盼着快点登上飞往‘韩朝’的班机。
在这种期盼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当张木子真的和躺在病床上的外公告别;
和父母以及那位刚刚认识替他管理资产的查理斯一起赶到了圆北机场;
眼睁睁看着母亲顺利退掉的机票被查理斯买到手;
换取了登机牌排队等待安检时,眼圈却忍不住红了起来。
而这时为儿子送行的李香芝则早已留下了泪来,在一旁拽着张木子的手,低声啜泣着,“我看了天气预报,汉城的气温比圆北冷的多,别忘了一下飞机就穿上妈妈给你准备的外套。
还有到了‘韩朝’一定要好好吃饭,千万不要没人管着就一直吃垃圾食品,过几天我和你爸爸忙完了补交中心‘扩业’的事,马上就去看你…”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安检门前,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儿子的手,泪眼摩挲的目送着张木子通过安检后,身影顺着人流前进,完全消失了才擦擦眼泪,和丈夫一起离开了机场。
同一时间,已经来到登机通道前的张木子正掩饰的透过候机楼巨大玻璃墙,望着跑道上起起落落的飞机,深呼吸着压下了即将从眼眶里滚落的泪珠。
“张先生,离别总是让人痛苦的,”查理斯从身后轻轻拍了拍自己未来老板的肩膀,宽慰道:“这时候最有效的安慰就是想想美好的事,比如听我详细的给您介绍一下,您外祖父赠给你的那座和东亚大陆沿海最美丽的火山岩岛,融为一体的农场。”